“…你心情不好,爷爷们心情还不好呢!我告诉你,今天不用领事出手,本小爷亲自废了你!”
“上啊!不用留活口,给老子往死里揍!”
“…好吵。”
元逐捂着淋湿的头发,皱眉嘀咕了一句,“一群大老爷们,怎么比流月那小丫头还婆婆妈妈。”
“你说什么?!”巡守头儿在雨里没听清,冲他吼道。
“我说…”
他看了看自己手上缠着的,因为剧烈活动而渗出大片血迹的绷带,抬起头指了指巡守身后,笑得越发厉害。
“你们身后,有人。”
“哈哈哈…那个小娘子还能帮你?”
有人忍不住恶狠狠地笑出了声,“倒是条爪子狠的野猫。我看你身上伤不少,不如识相点乖乖跪下来求爷,让我们把你绑起来交给领事的换顿酒喝…说不定爷爷们高兴了,你今天还能免受几顿皮肉之苦!”
“呃…”
元逐难得尴尬了一下,擦了擦脸上的血水,再度朝天上举起一根手指来,眼神微妙地朝他们扬了扬下巴。
“几位,我认真的。你们抬头看看…真的有人。”
“什…”
“哇啊啊啊啊——!”
巨大的遮雨黑布从空中晃晃悠悠地飘下。一阵“乒乒乓乓”的重物击打过后,巡守的哀嚎声接连不断地在狭窄的巷子里响起。期间还夹杂着少女兴高采烈的欢呼。
“愣着干什么?逐哥,还有旁边那位…赶紧过来揍人啊!”
黎九提着狼吻,一脚把黑布下摇摇晃晃准备从布下站起来的军士给踹了下去,嘚瑟地披着刚刚从酒肆里抢过来的破桌布,明眸灿烂着回头大喊道。
——
“惊风你看,转过这条巷子,前面就是鹤染街了。”
萧世离走在前方,收好锁刀抬手指了指前方,眼中似乎带着温柔的笑意。
“你从极北来,可能并未听说过。在这扬州城,论起鹤染街的奇珍异宝,无人不是啧啧称奇的。
此街虽多商贾之流,但确是一等一的雅街。其中往来行人姿态迤逦,不论贵族百姓,还是巡守都别有一番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