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他妈哪个狗日的背后捅老子刀子?!”
“别让老子逮住!”
“逮住看老子怎么整治他!”
“哐!”正倒水的刘光天手一哆嗦,碰翻了桌上印着‘劳动最光荣’字样儿的搪瓷缸。
缸子摔到地上,磕掉了一块瓷儿。
刘老二吓的,顿时浑身一僵,手足无所的呆在那儿,“爸、我不是故意的…”
刘胖子回过头,“兔崽子,你作业写完了?”
“没、还没…”
“没写完你不去写作业!老子整天在车间撅着屁股抡大锤,累死累活的挣钱供你上学,你他妈就这么学习的?!”
刘光天缩缩脖子,“爸…不是你让我烧壶水么…?”
话音未落。
就见刘胖子唰的一下,从腰间抽出皮带,胳膊一甩,抖的啪啪直响,“兔崽子,还敢顶嘴?”
“反了天了你!”
…
秦山蹬着车,车把上挂了两瓶糖水罐头,十一点二十,便到了何田田家附近。
之前就听说,这姑娘家境殷实。
今儿到了地儿才知道,人住的是刚成立不久的燕京电子管厂的家属区。
干净、整洁,清一色的砖混结构四层小楼。
“秦山,这儿呢!”
“等下啊,我下去接你。”
何田田托着下巴,趴在二楼一户阳台上,老远瞧见来人,高兴的挥挥手。
不一会儿。
一道轻盈欢快的身影便哒哒哒哒从楼道里奔出来。
“我说昨儿下午你干嘛去了,买新车啦!”何田田仰头看着他,小脸粉扑扑的。
秦山单腿撑地,一拍后座,“走,带你兜一圈儿去。”
“你穿这么单,一路兜来,还不嫌冷呀?赶紧上家暖和暖和吧。”何田田有点儿不好意思。
这片儿住的,都是电子管厂职工,她爸的工友。
让那些叔伯婶子们瞧见了,又要问东问西。
谁知道刚走没两步。
就碰着一烫着卷发,穿着挺讲究的大婶从楼道里出来。
大婶儿一瞧见俩人,瞬间双眼放光,直勾勾的盯着秦山。
“哎呦!田田!处对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