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暂时解决,沈峭寒不熟悉环境,又不是本尊,不打算多事替陶筱讨回什么,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闻少嗤笑一声:“我知道他不是随便的人,可以前至少还笑呵呵的哄我,今儿是吃了炮仗吧?”
赵光耀笑着附和:“可不是,见了我连声赵哥都没叫不是?估计是脑震荡还没好全,您别跟他置气。”
闻少:“他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我犯得着掉价么?”
两人的对话很快被酒吧里传出的音乐和人语声淹没,沈峭寒沿着墙壁穿过场子。
“哎,陶筱!”有人在远处喊,“回来了啊?伤怎么样啊不严重吧?”
“陶子,来来,跟哥儿几个聊会儿天呗?”
“陶子你下场演出定时间没?哪天啊?”
沈峭寒漠然看了他们一眼,一言不发,低着头迅速离开,回到宿舍。
屋里打游戏的剩了四个人,服务生Jason应该已经去场子里工作了。
见人回来,周亚旻招呼:“哎陶子,来开黑!”
沈峭寒以前没听过“开黑”这个说法,但语境摆在那,他立刻理解,皱了下眉头:“头晕,不玩。”
说着,他环顾宿舍一圈,无奈又取出手机,准备问陶筱他该睡哪张床。
一打开微信,他这才看到刚才陶筱发来的最后一条信息。
「……你没事就在宿舍待着吧,别在场子里溜达……万一招惹到什么人,我估摸着你处理不了。」
沈峭寒:……
可惜,看到的迟了点。
发信息问了陶筱床铺和衣柜的分配,沈峭寒从柜子里拿了几件衣服,随手把不小心弄掉的一只金黄色小荷包塞回衣柜,去卫生间冲澡。
他准备早点躺在床上休息,避开任何可能出现的问询。
然而,当他打开淋浴,发现不管怎么调整都无法调出热水的时候,在良好环境培养多年的优雅终于不堪重负,裂开了一道缝隙:
“……Merde!”
……
第二天一早,刘召就赶来燕市三院,给“沈峭寒”办了出院手续。
陶筱跟着他到地下车库,坐上了这辈子都没奢望过能沾边儿的奔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