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则初将怀中人的头转向后,看这落地镜中两具肉体的爱欲交织,自己浑身发红,后面的小穴撑到自己想不到的程度艰难的任由巨物进进出出,再看看男人,玩味戏谑的坏笑,衣冠楚楚的只露出那根肉棒,要是现在有人进来他能直接拉上裤子出门,自己像兔子一样攀附在他身上屁股已经被掰的留下了五指印越看越性感,“好看吗?”“嗯哈你为什么不脱”“因为我没锁门啊,如果有人来了怎么办?”谢池后穴一颤肯定受到了刺激,男人爽得不敢动,“我操,你差点把你男人夹射了。”“哈啊不是我们是”
秦则初并没有把肉棒取出来,任由谢池在他身上转了180度,龟头全方位蹂躏了子宫一圈,“啊哈啊啊”谢池双手撑住男人的膝盖胸膛向前挺起,肋骨还能若隐若现,为什么还是这么瘦?不是养了这么久了吗?想到这里秦则初不得不收了点力道,胸膛跟着气息不断起伏,迷离的眼神终于开始凝聚,镜子里的身影更加明显,光洁的下体是男人刚才的杰作,不过现在全是爱液打成的泡沫,双腿被秦则初摆成,连接处被一览无余,火棍深深的镶嵌在里面,甚至看着有点害怕,秦则初吻吻他的耳垂,在身边喃喃而语,“多好看,我的宝贝。”
可能是能够看见的缘故,秦则初更加卖力起来,小腹里凸起的部位越来越深,刚好抵在了那抹鼻血的位置,他的声音好像带着蛊惑,好像可以让人永远沉迷在这样的性爱之中,“我们不是炮友,我喜欢你。”“哈啊啊嗯不慢一点”“我是你什么?”“啊自慰棒”“?”男人本来于心不忍,看来没有什么忍不忍了,现在挺的更用力了,撞得谢池差点摔下去,可怜他满眼冒星,只能感受到镜子里的男人的愤怒,“老子在你眼里就是个,假鸡巴?”他将谢池的双手反扣拉在身下,两人都起身跪在地上,他根本无法逃脱。
身后交合的水声从未停止,只会越来越激烈,谢池从没想过镜子里这样淫荡的自己,被男人压着干的自己,无法反抗,好像也不太愿意反抗了,为什么呢,“爽不爽?”谢池说不出话却还是倔强的摇摇头,男人抵到深处狠狠抖了两下,带动谢池的整个身体,包括脑子“啊啊啊啊”秦则初帮他抬起头,看着镜子里到处乱射的人,“镜子上都是你的种,猜猜我的在哪里。”男人恶趣味的压了压肚子里的凸块,小鸡巴真的受不住了这是今天第四次泄出来,“爽不爽?”秦则初见他没有说话,又狠狠抵到了深处,“嗯哈爽”男人听到了满意的答案没有再折磨他,谢池无奈的垂下头,真的没有办法直视镜子中的这个人,凌虐的身躯残破的美,秦则初气头立马消了下去,他也知道能让谢池松口,比天王菩萨显灵还要不容易,“我喜欢你,我们相爱好不好?”谢池没有回答,他无法回答。
男人没有想要逼他给一个答案,只要他们之间不再只是冷冰冰的关系,身体上赤裸的纠缠不如一瞬担忧的眼神,没关系他愿意再追追,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秦则初将人靠坐下来抱进怀里,身下的动作却一点没有减弱,猛的一下冲进子宫,“啊哈轻一点轻秦”男人拍拍毛茸茸的头,可是又怎么可能忍得住,贴在子宫口打着擦边球,抽插来回不知多少下,终于噗一声,成团的精液打在两人相贴的肌肤之间。
好一会儿两人才从快意之中脱身,谢池在复盘起刚才发生的一切多么的荒唐,至少眼前的镜子不会骗人,刚想起身逃走,又被男人拉了回来,“跑什么宝贝,睡完哥就走吗?渣男。”“神经病,恶不恶心啊,谁他妈答应你了。”“啊拔穴无情了啊,还是不爽吗?再给我一次机会吧。”秦则初自己都快憋不住笑,谢池一手拐打到男人胸前,引出一阵闷哼“我操。”谢池突然感觉好笑,“每次打你怎么都不还手?”男人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故作浪漫的牵上谢池的手,“说实话,舍不得。”谢池像摸到屎了一样,赶忙甩开“妈的,死。”
他们走出舞蹈室的时候天都黑的,应该是早就查了楼,走廊电闸都拉了,无尽的黑夜散发着恐惧,吞噬掉舞蹈室微小的光线,他看不见前面的路只能死死握住门把手,努力的摸索。
谢池被一把揽进宽厚的肩膀,像是微不足道的蜉蝣偶然找到了自己的树,秦则初亲昵的贴着他的耳边,“牵好。”如果注定在黑暗中不可预见方向,那总会有人成为你的眼睛。
秦则初的手比他大一圈,能够完完整整的包裹起来,那是一种很特殊的安全感,不得不承认在很多方面来依靠着他,只是现在的眼前是迷雾,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森林,是攀不过去的高峰,男人走得很慢,步子也跨得很小,嘴里不着调的吹着口哨,吊儿郎当的样子,手间却把握的很紧,比起摔倒,他更担心谢池害怕,“喂,你怕黑啊?”一出口他就反悔,人家夜盲,晚上都看不见,这遇谁谁不怕。“嗯,看不见。”“没事我在澳洲买了鱼油过两天应该”“他打我的时候会先把灯关掉,因为知道我晚上看不见,关了灯只是为了防止我像我妈一样逃走。”
要不是看不清楚,秦则初的眼神能把人烧死,血液在身体里不断翻腾,他压一下语气中的愤怒,他拽了拽纤细的手臂,附上腰间的手掌愈发用力,把人突然横抱起来,突然失去平衡的谢池只剩下依靠他,发丝轻扫在他的喉结,他没有躲避,只是跟着往下沉,心跳交织着扑通扑通乱蹦,男人棱角分明的轮廓赫然出现在眼前,低沉的呼吸如同岩浆一般快要将他燃烧殆尽。
“放我下来,我能走。”“慢死了。”一颠一颠的台阶谢池的唇都好几次擦过秦则初的脸,索性撇到前去,男人的脸好像也有点烫啊,应该是错觉,“好晃慢点。”对于未知他是恐惧的,可在秦则初的怀里他不害怕,男人抱紧了些,“你继续说。”谢池微微一怔,假装去看看不清的路,“说什么。”“为什么打你。”“我这样的人,有什么理由?打人不会有,被打也不会有。”秦则初拧了一把腰间的嫩肉,疼的谢池又是一巴掌,可能是累了倒是缺了些力道,然后又悄悄的环绕回脖颈上,“干嘛你。”“疼?”“废话老子踢你鸡巴上你疼不疼?”“我就想不通了这么怕疼的,为什么要去打架。”谢池哑然,好像他也不想,是在什么时候呢,第一次拿起砖头敲人,为了他爸欠的那两个卵子酒钱去打劫,还是在家放煤气,他从来都觉得自己不需要记得这些,没有人逼过他去做,但所有人又在逼他这么做。
“换个问题。”“你家就你和你爸?”“没有家。”“那你住哪?”“房子。”听见男人长叹口气,谢池觉得有些莫名紧张,“以后我在哪你在哪家在哪。”“凭什么凭什么和你是一家人”男人停下步子,用力将人抛了抛,借着腾空的瞬间换了下受力,谢池本来就窝得快不稳了,被这么一颠,怕得不行死命揪住秦则初头发,他真的觉得自己要秃了,连根拔起的程度,甚至吃痛出声,谢池还惊魂未定,男人清醒得要死从头到脚都是痛感,“还怕吗?”“谁怕了。”“可以放开吗?他妈要秃了。”“你不就喜欢这种吗?死。”“好啊,主人。”
谢池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他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只顾着谴责男人丝毫没有在意自己脸上绯红一片,刚踏上空旷的操场,银丝般的月光撒在两人身上,“离离我远点。”谢池连忙把头垂下去,男人也不生气,反倒用下巴蹭蹭柔软的一团,“好。”“不要蹭了走快了一会被撞见了。”男人轻笑,附在耳边回荡“遵命,主人。”
“秦哥?”吴安升喊得声音超洪亮,震半个操场都在窸窸窣窣的,谢池刚想抬头又被压了下去,“秦哥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吗?”“准备回去了。”男人笑得勉强,“拿的什么啊,要我帮你不。”“啊不,不不用,有点重我自己来。”谢池有些不满,一口咬在男人的胳膊上,酥酥麻麻的。
“我,先回去了安升。”吴安升点点头还没有意识到问题在哪,就是总感觉秦哥怀里的好像是个人,难道,他,又,把,人,打,了?
看着秦则初远去背影吴安升越来越慌,靠北啦,不会要毁尸灭迹吧,怎么办怎么办,算了算了心中有佛,不虚场合,兄弟就该两肋插刀,“秦哥!”吴安升球服都没来得及拿,被喊答应的少年还没跨到寝室门又被追了上来,“自首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所以呢就是这样啊哈哈哈哈。”林符泉笑得最大声,要不怎么说吴安升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呢,不出第二天都得知道秦则初抛尸去了,“再说一次哈不是死人。”李松瑞挑挑眉“没打死。”“嘿,活的懂不懂健康得很。”霍语跟着点点头用鼻子猜都知道是谁,就是没想到妈的钢铁侠还能找这么多情趣,“抱了个活的回寝室。”“对了。”“噢~~~”在起哄里秦则初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哦屁。”“老实招来什么关系。”“他在追我。”吴安升拍桌而起,吃瓜都一惊一乍的,手舞足蹈的都准备把林符泉抱起来演示一下了,“不对哦哥,昨天你那么抱,还抱得那么紧哦。”“那么那么哪么哎呀哎呀看错了你。”林符泉也配合双手搭在吴安升脖颈上,故作娇羞妩媚翘着条腿,眼巴巴的看着秦则初,“你们两个alpha恶不恶心。”“秦哥哥~昨天晚上~还抱人家~今天就说人家恶心了啦~”秦则初捏住林符泉凑近的脸,“吃自助餐吗带你去厕所啊。”
“好了好了,秦哥最近有几天没看到鑫年了啊。”好像也是,从陈外婆出殡到现在陈鑫年像失踪人口一样电话也不打一个,林符泉摸摸捏疼的下巴接上霍语的话,“你们还不知道啊,他舅舅准备带他去英国了,好像说是陈夫人的意思。”秦则初摇摇头,他是真不知道或者说其实他早该料到,风波很快就过去,而他们陆陆续续的也该去自己该去的地方,那他还能待多久呢。
为了搞清楚秦则初到底在追谁,他们还成立了处男保卫组,由林符泉担任组长吴安升作为队员,可是一连几天秦则初不是找谢池就是睡觉,连个oga影子都没有,找谢池?
不知道是多少次了,秦则初敲敲谢池快要垂到地下的脑袋,“好好听课嘛。”十班这进度简直他都能上去讲了,也不是老师讲不好,可能压根就没想放心思在他们身上吧,谢池撇撇嘴随手翻了两页书又想睡过去,腿间却时常有怪异的痒感,只能别捏的用双腿夹磨,和之前不同就是非常非常非常的瘙痒,“啧。”困意都被搅得一塌糊涂,“动什么。”“没有。”少年伸手就往他身下走,谢池慌乱一抓两只手刚好握住裤裆,“拿开。”秦则初抽回手有些尴尬,“不不是,你怎么了嘛看你很难受啊。”“有点痒。”“痒?”秦则初眼前都糊成马赛克了,密密麻麻的交织成一个念头,他,他在暗示我吗,暗示什么,在上课啊,他在说什么啊到底啊。
谢池撇了他一眼,至于吗自己不就是说,痒吗
“不不是哈,我说是感觉前面一圈很扎很痒不是那个意思。”谢池拉过秦则初的左手信誓旦旦的样子好诚恳,“我我知道我知道,那多久了那个。”“从舞蹈室回来就有一点。”谢池像是想到了什么,又一把甩开他的手,“你他妈不会有病吧,不会传染老子吧我操。”少年急忙捂住他的嘴,才发现他的脸同自己一样滚烫,“我没有,我洁身自好得很。”“那怎么回事?”“我看看。”“看你妈你他妈怎么不现在脱了看看?”“那你想我怎么搞。”谢池不安的看向后门“你你摸快点。”“我摸,我?摸?”
一解开校裤的腰带就变得松松垮垮起来,轻轻一拉好像就张很大个口子,往外涌着阵阵热气,蒙蒙神秘比赤裸更加诱人,秦则初已经控制不住的咽起口水,又不是第一次了怎么紧张干什么,手掌一点点伸进校裤,一点点埋没进谢池的身下,谢池撅着身体环抱着男人的手臂妄想用身体去挡住现在的腌臜事,“嗯没有乱摸。”“你,你不要叫,我真的扛不住的。”“我哪里叫了,你才是,不要占我便宜。”细软的玉茎轻轻仰头打量着外来的手掌,传递的能量比太阳炙热,秦则初只觉得从手心一直蔓延到身下,细腻的皮肤上比起前几日确实有所不同,长出点点刺头,好像刮掉的胡茬又冒了出,微不足道的力气去剐蹭着柔软的私处怎么会不疼不痒呢,秦则初勾起手指在那里抠弄了两下,“嗯痒”“那我。”谢池点点头爬在课桌上埋住脸,岔开的双腿间鼓起小帐篷,在他的指引下,男人的手指正在给予他一点点慰藉,小硬毛像倒刺一样扎入皮肤,秦则初甚至不敢抠弄得太用力,生怕一会见了血,“好点没。”“嗯。”他的手在自己身下劳作,虽然不是那么回事但是好像也不太远了,小鸡巴硬得厉害,他悄悄看了看秦则初,也没好到哪里去,“可以了。”他连忙拔出男人的手,手指上沾满了私处的味道,“你多久走。”“不是吧谢池,用完就让我滚啊?”“反正就那样。”“哪样?”秦则初握起他的手腕,强硬的将手掌围成圆孔,右手伸出三根手指迅速钻进去扣动起来,指尖骚动在掌心任由谢池怎么挣脱,男人都没有停下模拟性器交合的手型,“真的不喜欢我吗?”
“我操”林符泉多想自己从来没有探过头,“咋了哥,可疑嫂子出现了?”“我操我操”“操你妈啊,问你呢。”李松瑞一头锤打在他头上,林符泉顿时感觉天旋地转,“我操啊你怎么也来了。”身后的霍语望了望吴安升,“安升哥说有情况。”“快说。”“额哎你妈自己看吧。”众人争着往窗户上挤,只有霍语不好意思的对着林符泉笑笑,还是小天使好啊,终于知道关心战地记者了啊。
“我操”李松瑞有些不可置信指指后门,“谢池哎,alpha哎。”林符泉做出一副过来人的姿态,长叹下气,“咱哥,迎难而上。”“瑞哥怎么了呀。”李松瑞实在没法说出口,霍语眨巴眨巴着眼睛更不容欺骗,“他俩吧比较开放。”“你他妈还有不好意思说的时候啊,他俩上课打飞机。”林符泉刚回神的脑子又被重创一击,“走了宝贝儿,一堆神经病。”男人搂过霍语赶忙走开,生怕一会搞上三级片,好像要在两人离开后,吴安升才回过神,眼神激动的看着林符泉,林符泉以为他那个脑瓜子又想到了点什么事,也激动的回望向他,只听他悠悠一句,“我操”“神经病啊,你脑回路再慢点呗,跑完一千才想起报名呗。”
楼道处显过一道身影,挺拔的白衬衫熨烫得刚好贴合,霍语在李松瑞的携带下匆忙停了脚步,一抬头就对上周止温柔似水的笑,一手带着教案一手随意的插着裤兜,语调再温和也听得出责备的意思,“霍同学,回班吧?”“你们班主任?”霍语轻轻放开李松瑞搭在肩上的手,和他不一样,周老师的柔和好像藏在眼底,徐徐微风便能翻腾起海啸风浪,李松瑞见霍语没有立即回答自己又准备上手把人按回来,倒被周止用教案打了下手,不轻不重的却让行动偏移了航道,零零散散的落到地上,“不好意思啊同学,老师没拿稳。”李松瑞突然憋了火,这才正眼打量起周止来,淡然高华,挺拔高雅,就是待学生也是谦虚有礼,怪不得常听班上有人谈起,即便是他这样的无理,也始终唇角如月一样弯起,霍语蹲下身拾起一张又一张资料,“我是霍同学的数学老师,周止,李同学是一班的吧,希望有机会可以来一班上节课啊。”面对周止伸手的动作,李松瑞并没有回握的意思,他打心里就瞧不起这个学校,更别说这里的老师了。
李松瑞挑眉,一脚踩在霍语正伸手准备捡起的一张卷子上,“周老师认识我?”周止随和的收回了手,“了解学生是老师的职责。”“了解什么?”霍语确实听不下去了,李松瑞咄咄逼人的口气还不是他最难收场,索性等着他踩好了,“老师我们班下节数学,先走吧。”“周老师了解了学生什么?有多少钱?做什么生意?然后找准目标开始巴结?”李松瑞撇了眼霍语,要不是妈的周止还在他真的马上扇他两巴掌,胳膊肘往外拐,“李同学有些激动了,了解你们只是为了给你们的学习做更好的打算,在学校生活得更加顺心顺意,至于看钱办事,老师只能说我自己问心无愧。”周止蹲下来,笔直的西裤出现几道折痕,细长的手指捡起被踩住的卷子一角,李松瑞烦躁的皱眉,“垃圾。”
他没有再管霍语,但是关于惩罚也不会少,周止接过霍语手里的教案,有恢复往常不失体面的笑,柔和的好像快把人溺死,“对不起老师。”“没关系,谢谢霍同学。”他杨扬手中的资料,故作幽默的歪歪头,好复杂啊,他这个人怎么这么复杂,霍语也轻轻跟着笑了起来,真是,越想越不对啊,飘飘然的花香有意无意扑在他身上,霍语的信息素是朱顶红,而现在的香气却混杂了些不一样的味道,又是那么合适,“霍同学你先回去吧,我有东西落下了。”霍语点点头,却在周止转头后时常望向背影,香气散了,又只是他一个人了。
门后的异动谢池也有察觉,“以后别来了。”秦则初根本没当回事,“这是你这个星期第六次说了,他妈上面下面嘴最硬。”
秦则初早习惯了,和他生气永远没好下场,“放假跟我走呗。”“去哪?”谢池回家也是一个人,回去挨打还不如跑远点,小时候他也羡慕橱窗里的漫画,可是他不能走进商店,手里的酒瓶子缺了个口要是换不回钱免不了顿打,“回我家。”“不去。”“为什么?你他妈有地方回吗?”谢池心里总有个结,他在哪里好像都不配拥有归属,他渴望爱又对爱嗤之以鼻,也许那来自别人的怜悯,别人的家他更不想掺和,自己不过就是个少爷最近最喜欢的玩具,带回家也无伤大雅,那然后呢,“然后哥带你赛车,看海,出艇,潜水,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去。”“可是我也一个人啊。”谢池猛然回头,秦则初平时搞笑惯了他也分不清说真话假话了,“可是”“别可是了,我不说了吗我在哪你在哪家在哪,真的呀就我一个人过年,忍心看我独守空房吗。”“我不想。”“我想,我想带你回家。”突然凑你妈这么大张脸,湿热的呼气拍红了脸,谢池本来就是开玩笑,在哪里不是玩,最好跑得远远的这辈子谢志强再也找不到他,可是怎么会有人这么说呢,和自己想得也完全不一样啊,秦则初半撑着脑袋,懒散的伸出左手摸上他的脸颊,谢池觉得脸有点酸,哪里都酸,“哎哟又不会把你卖掉宝贝,和我回去吧嗯?要是伺候得小少爷不满意了再送你回来好不好?”少年自然的理了理他的鬓发,有些无奈,追人也没说这么难啊,他妈直接新人进史诗烈狱是吧,谢池好不容易才扯住了下垂的嘴角,“哦。”
“哦?就是嗯了?”谢池咬咬牙脑子有点充血,深吸了好几下才缓下情绪,莫名其妙的,“嗯。”“啊哈哈哈哈哈好好哦答应了哦哈哈哈哈哈。”秦则初有点太猖狂了,本来任课老师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一会安耐不住了还不是该扣工资扣工资,“秦则初!上课麻烦有上课的样子,吵吵一节课了后面站着去。”“哈”谢池噗嗤一声,真该啊,“谢池!你一起。”“啊?”
更该死了,一下午全是英语课,撑过一节还有后两节啊,好不容易熬到下课,谢池腿直打颤,腰后酸疼得不行,“身体素质这么差啊。”谢池满是幽怨的横了他一眼,“你再说?”秦则初哪里还敢再说,罪魁祸首还不是自己,“那不站了呗,翘了。”“秦少爷你以为我是你哦,一班的名师课不听来十班怂恿我翘课,好标致好有实力哦你。”“你不之前翘得勤的吗,怂什么。”“他都让我站后面了,不一进班就先看我在不在?哎呀别和我说话了,他妈看见你就气。”
上课铃打得太欢乐了,谢池的煎熬又开始了,少年满脸不屑却站得规规矩矩的,手里还装模作样拿了本书,谢池上去就是一脚,全是怒气,“他妈当兵啊你。”“少管我。”“你翘了又没事。”秦则初假装不经意的侧了侧身,好像背对谢池,直线距离却近了一点点点点点点,“对不起嘛,下次不做这么狠了。”“神经病啊你。”“最多让你射三次。”“神经病啊你!”男人撇了眼谢池红透的耳根,恶趣味得到了满足,伸手按住了他的后腰窝,泄力的按揉起来,“好了嘛,哥陪你站,站不住就靠我身上。”
在外人的视线上,两人只是靠得比较近,重叠了一个手臂也看不出男人身后的小动作,秦则初微微弯起膝盖,让身前的人有一点着力,像小凳子一样靠着也不错,有座怎么不坐,秦则初腿再酸也最好忍着,倒是谢池小看他了,也不知道是他真有耐力还是死要面子,“撑这么久不累吗。”“干你的时候听我说过累吗?”神经病就不该和他说话。
从教室出来后,谢池倒没什么事秦则初扎了一下午的马步人都要废了,微凉的天空中又下起雨来,好像越过了黄昏夜幕会直接来临,水珠在空中分叉滴沥滴沥的吹到身上,在新一次雷声后,暴雨达到了巅峰,直直打在地面激起水花铛铛作响,不知道打在身上会多疼。“下雨了啊。”秦则初对着旁人满眼殷勤递来的伞摆摆手,还示意他赶快走,谢池见秦则初没理他,拽了拽衣角,“下雨了。”“我没伞啊。”“你魅力不是很大吗?顺一把不行吗?”“有没有良心竟然让我出卖色相啊。”“你不就这点用。”男人白了一眼,早知道今天多带件外套了,就一件短袖怎么挡,谢池看他确实没什么法子,索性一股脑冲回去,脚还没碰到水珠又被拉了回来,“疯了啊,这么大的雨。”“你他妈还知道雨大?为什么不要别人的伞?”秦泽初有些无言,“谢池,一把伞只能打两个人,我不想留你一个人。”“你有病吧,你不能先回去给我送伞来吗?”“你会乖乖等我来吗?”谢池心虚了,他确实这么想的,自己跑回去又怎么样,又不会死,比起淋雨他更不喜欢去期待别人。
天外瞬间的闪电一闪而过,在下一道雷声劈下之前少年伸手捂住了他的耳朵,怎么会听不见呢,闪电后的声雷比平时的更强烈,周围不少人震得耳鸣头疼,在人群匆忙交织间,他们仿佛定格,毫不避讳的相交视线,他只看见谢池的嘴微张着,短暂的耳鸣根本听不见对方在说什么,只能连续“啊?”了几次,给谢池都整烦了,索性垫起脚生硬的拉下少年的衣领,似暴雨一般的吻落在秦泽初唇上,带着丝丝埋怨在极端天气里一并强加在唇舌之间,明明他才是主导却任由秦泽初加深,狂风呼啸的吹过,只有他是柔情的,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心甘情愿的被他占有,滚烫的唇舌星星点点翻滚过每一处,把要说的话都堵得更深,真是聋了,连雷声都听不见了啊
暴雨摧残之间,操场上只留下两个身影,一个披着短袖校服迎着雨跑,另一个赤裸着上身露出精健的腹肌,勾勒出完美的线条,好像雕刻出的胴体每一块都充满力量的美,在护着跟前那人的步伐是否稳健还不少有潇洒之举,校领导还在楼上赞叹青春时代这群意气风发的少年啊,不出一会便有人来报,“校长啊你看那个没穿衣服的是秦则初不?”胡校再也没有笑容,眼睛都瞪直了,“靠北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