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晌午时分,陵山郡的演武场中,三千余名军士整整齐齐地排列于其中。不少军士在队列里交头接耳,低声询问着,全然不知为何会突然让他们在此集合,莫非是有什么战事即将来临?
陶若霖在候虎以及秦寿的陪同下,来到了演武场的高台之上。他望着台下黑压压的一片人,微微侧头看向秦寿。
秦寿迈步走出,一挥手,三名昨日与庞光发生争执的百卒卫便被人押解了出来。
“此三人,违反军纪,当值期间竟公然跑去妓馆。按陵国律法,本应斩首示众。不过三殿下宅心仁厚,念及你们这么多时日以来操练兵马的辛苦,故而免去了你们的死罪,改为重责五十大板。”说完,秦寿看向三名百卒卫问道:“你三人可有异议?”
三人之中,一名约三十岁左右的军士扯着嗓子呐喊道:“我等有何过错?”
陶若霖眼神冷冷地撇了一眼,回道:“让你们来边境,不是让你们贪图享乐、寻求清净的。为何此次会有如此多的新士跟随?目的就是让你们树立一个榜样。可你们呢?”
“我等并没有违反军纪,此时并未有战事,整日在这营中,我等也未曾有片刻停歇。可是营中实在枯燥无趣,偶尔放松一下,并无不妥之处。”
“可你等却将新士们留在营中,自己却溜出去寻欢作乐。这还能叫不违反军纪?”
那人放肆地大笑道:“一个寺官,哪里懂得这些。”
秦寿一听,怒不可遏,当即就要拔剑,却被陶若霖伸手制止。随后,陶若霖在候虎的陪伴下缓缓走下高台,从那三人身前走过,而后继续高声问道:“我是谁?”
其余演武场上的兵士在愣神了秒之后,由一名千卒卫带头,齐声高呼:“三殿下。”
陶若霖这才转过头,盯着那名百卒卫道:“你来重复一下,我是谁?”
那名百卒卫这才深知自己犯下了大错,于是低垂着头,身体战栗着回道:“您是三殿下。”
陶若霖狠狠地瞪了一眼低声道:“仅凭你刚才那番言论,我现在就可以处死你。”
那名百卒卫不在说话,只是低头不语,其余两名百卒卫也一言不发低着头。
接着,三人被绑在木凳之上,由候虎监管,对三人责仗五十,打的三人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被人拖了下去。
陶若霖回道高台之上,跟着全营的兵士目睹了仗责后,这才出声:“如今,虽说越国退兵,但也只是暂时的,你们仍需努力训练。真要到了那一天,我等必将消灭一切来犯之敌,护我大陵安危。”
众军士高呼:“消灭一切来犯之敌,护我大陵。”
陶若霖想了想,再次走下高台,然后褪去自己的上衣,众人不解,只听陶若霖道:“我身为你们的统帅,监军,手底下人犯了此等事,我也有错。着我领20鞭刑,秦寿监管,候虎执行。”
“不可,他三人耐不住寂寞,偷溜出去快活,是他三人的过错,怎可牵扯到殿下?”秦寿急道。
陶若霖大声道:“听命令,执行。”
秦寿一咬牙,将自己的上衣也脱了下来绑在腰间道:“我愿随殿下同罚,虎子,你抽殿下多少鞭,便抽我多少鞭。”
候虎手中的鞭微微颤抖,望着陶若霖的眼神无比的敬畏,可是手中的皮鞭却不曾有动。
高台上的李盛陵饶有兴致的看着,略带微笑的紧紧盯着陶若霖,姜咏淳在他身后身着一袭寺官服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跳加速无比。
“候虎,你还在等什么?执行。”
于是,候虎拿起手中皮鞭,一、二、三……在伴随身侧同领鞭刑且同时身为监管的秦寿的报数下,候虎队二人没人鞭打了二十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