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关心我吗?”听到洛子城的细致的话,离歌心中惊诧不已,凌安阳本尊许久没有出现的那种柔情再次涌了上来。
离歌吓了一跳,赶紧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欲抑制那股不属于自己的情感。未免自己出现更多的悸动,离歌还是决定速战速决。
还没等洛子城回应,她赶忙嘻嘻哈哈的招了招手:“哈哈……知道你不可能的啦。天色不早了,我累了,先走了,拜拜!”
离歌得申明,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是没有一丝难受的,也没有哀怨的成分。可是,语言的魅力是很牛掰的。
离歌刚刚转身,拾步往石阶走去,手腕突然一紧,她诧异的回头,不想因为方才脚步太过匆忙,堪堪站在台阶上的她在惯力的作用下,身体失去平衡,竟然整个人往洛子城身上栽了去。
唇齿相触,离歌愣住了,洛子城也愣住了。四目相对,两人都忘了反应。就在离歌的心跳逐渐加快,意乱情迷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一股冷气,仿佛有一股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离歌还没缓过神来,耳边便传来了青竹的惊呼声:“公主,小心!”
伴着青竹的惊呼声,一道小小的黑影从月光下朝他们这边俯冲而来,离歌瞪大了眼睛,想要挣扎的站起来避开那疾飞而来的不明物体,可是却奈何姿势太窘迫。
最后还是洛子城反应快,一手揽住了她的腰,把她护在了身后,另一只手运气一挥,那黑影感觉到了危险,敏捷了改变了方向。
离歌站在洛子城的身后,这才看清楚那一个小黑影是一只漂亮的小鸟,那鸟被洛子城吓得变换了方向,直往不远处的假山飞去,盘旋的落在了假山盘的一袭黑色锦服的少年手腕上。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楚煜,只见他摸了摸停在自己手腕上的小鸟,说道:“我无意惊扰两位,只是刚好路过,刚驯服的鸟儿,还不怎么服管教,实在抱歉!”
离歌听着楚煜清浅的声音,不由蹙了蹙眉头,月光下,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隐约有感觉他似乎一直在看着自己,那视线很是冷冽。
后背那股熟悉的冷意再次传来,离歌身子不由抖了抖,明不明不是很冷,可是她身上的鸡皮疙瘩愣是全部冒了出来。
离歌不着痕迹的圈住了自己的手臂,心想着他盯着自己看做什么,刚才的事情可是意外,而且亲个嘴而已,不算什么伤风败俗吧。
想是这样想,但是离歌心中却还是莫名的感到有点心虚。
而护在她身前的洛子城此时也回过了神来,面对那边的楚煜,他显然更多的注意是在自己揽着她小蛮腰的手,以及唇齿间萦绕的温润和气息。
仿佛触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洛子城赶忙丢开了手,噌噌的倒退了几步。晚风拂过,他手心明明已经凉透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手心却烫得很,指尖微颤。他略有些不自在的把手往背后给背了过去。
离歌正在诽腹楚煜,不想身前的人突然侧开自己离自己五步外站定,月光打在他的菱角分明的脸上,把他脸上闪过的懊恼和厌弃显露无疑。
离歌严重声明,她真的不喜欢洛子城,但是作为一个女性,面对刚才的意外,他这样的反应真的不是一般的伤人。
然而,还不等她有所反应,耳边再次响起了楚煜不带感情的声音:“两位可以继续,打扰了!反正看客已经走了。”
闻言,离歌狐疑的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俑长的宫道上,一道略显落寞的纤影缓缓消失在转角处。
身旁,洛子城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脸上闪过一抹慌乱。离歌只感觉一抹旋风从自己的眼前滑过,原本站在自己不远处的洛子城已经追着那纤影而去了。
月光下,离歌看着自己翩然飘舞的衣袂,半秒才回过神来。
那是秦心怡?虽然月光下,那纤影似一身男装,可是从刚才洛子城的反应中不难看出,那应该是秦心怡。
只是,她怎么会在宫里?啊……
离歌恍然想起,五日后便是凌湛的大婚了,今夜正好是秦心怡哀求洛子城带她入宫见凌湛的时候。
自己被凌珏的事情一搞,差点都忘了还有这一茬事,看着两人离去的地方,想到刚才的意外,她不禁露出了一抹苦笑。
我这算不算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凌安阳千方百计的去勾引洛子城的青睐,自己就好死不死的搞了个意外,居然还能把洛子城的初吻给拿下了。
总不能这是老天爷爷看我太倒霉了,差点死在凌珏的手中给我的精神补偿吧,我可以拒绝吗?
摸着自己的唇瓣,离歌心中很无奈。老天爷爷,我知道你疼我,可是,我不是凌安阳啊!而且,人家真的不是一般的嫌弃好吗?
想到洛子城刚才的反应,离歌还是心梗不已。遥想自己现在怎么说也是锦元国的一国公主,天下第一美人,洛子城却一脸亲到粑粑的嫌弃样。
就在离歌心中臆想着各种肆虐洛子城的时候,耳边却响起了楚煜冰凉的声音:“很心满意足?可惜人家并不享受。”
“啊?”离歌第一次听到楚煜类说着类似于讥讽嘲笑的话,愣了半秒才反应过来,“楚煜,你说什么!谁心满意足了?”
离歌心中已经很郁闷了,被洛子城嫌弃就算了,还赤裸裸的被他看了去,她狠狠的瞪着他。
然而,面对她的怒火,楚煜只是冷冷的瞥了自己一眼,然后便冷漠的转身离去了。
他这是什么态度?冷嘲热讽不该是自己对他的专利吗?曾何几时,他们的角色都给反过来了。
瞪着美眸,被无视的她很是气恼,转身便要往自己锦阳宫走去,脑海中突然闪过刚才在崇锦宫那小石子旁边散落的水滴。
离歌脚步缓缓的停了下来,她伸手往自己的腰间摸去,那药瓶还静静的躺在那里。想到崇锦宫今晚发生的事情,以及凌珏的嘶吼的指控,离歌目光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