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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勺子舀肉丸吃，见他看过来，就说：“怎么了？”“又长了点肉，越来越好看了。”她点头，说：“嗯，还想再长点。”“好，需要支援随时说。”她抿着嘴笑，把嘴里的肉丸吃下去以后，告诉他：“等考完了，我跟你一起运动。”“好。”吃完饭，还是她请客：坐公交上图书馆。经过精神洗礼的他，再也不东张西望了。书还是看不下去，但是刷题没问题，t?一开笔就停不下来，还得由她来提醒他要中场休息，保护眼睛。自习室位置有限，不敢离开。两人喝喝水，用眼神和自创手语交流一会，放松了眼睛和脑子，再重新投入到做题中。中午把外卖直接叫到了这里，在用餐室吃完，继续学习，下午早点离开图书馆，一起去吃碳烤蛙。饭桌上，瘤子打电话喊他去嗨皮，他刚要拒绝，她抢着答应了。“问下方不方便去？”她指指自己，他马上说：“没什么不方便的。”要是不方便，打都要打到他们方便。“那我也去娱乐一下，不过要提早离场，不能熬夜。”“好，随时走。”大部分是熟面孔，只是多了两个漂亮的年轻女孩。薛逸璞紧紧地贴着她，目不斜视，歌也只跟她一起唱，这让她想起了肖慕跟她说的“守男德”，想笑。他的手就没离开过她的腰，一直搂着，才玩一小时就贴着她的脸问：“要不要上厕所？”两人刚起身，被蓝黑色头发的女孩叫住：“别走啊，真心话大冒险，准备了。”原本只打算上个厕所就回来，听到这个，出门直接右拐进电梯，到一楼再上厕所。瘤子发来语音：好你个屁哥，溜得比屁还快，哼！不跟你玩了。她笑得太大声，有人回头看，她害羞，把脸埋到他怀里。他本来想回骂两句的心思，立马散了——大庭广众下秀恩爱，比微信上斗嘴有意思多了！她晚上还要学习，于是提早送回家，在老地方黏糊一会，各回各屋。她在他身边，他坐得住，一个人在家，不想学习，把她送的礼物拿出来玩。这是某重工的电动挖机模型，合金打造，功能齐全，遥控操纵。袋子里还有她特地准备的一大罐决明子，还有带独立包装的棉花糖。他又翻出些比铲斗小一点的玩意当大小石头，拆一点乐高碎片当建筑垃圾，再加两个橙子做巨石，把工地装饰得有模有样，趴在地上挖呀挖，越挖越高兴——这是他收过最可乐的礼物。等他想起问直播号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他发信息问一句，卫凯旋回：忘了，星期三吧。他会忘事，卫凯旋不会，应该是还没处理好情绪，他不能强求。心情刚一沉重，她的信息发来了：愉快的一天就要结束了。噗噗噗：亲，这边提醒您：梦里还要见个面。元麓：【笑哭】他不敢乱发视频通话，她可以根据现场情况随时发过去。“我妈说我变了。”她拉起睡衣领子，提醒他看粉红色。他故意误会，色眯眯地说：“我滴个乖乖，又长大了？”她做鬼脸装生气。他装斗鸡眼，可怜巴巴说：“我散光，聚不了焦，偷看不了。”她笑着慢慢倒下，一直举着手机胳膊会发酸，她拿海豚玩偶当支架，头枕着胳膊侧躺，专心看他。她看人的时候，眼神专注又温柔，这让他想起了之前在凯旋房间被那张落雪照片吸引的时候。她真的用心在喜欢我呢！“麓麓……”“嗯，逸璞。”“想你。”她没直接回应，但一直在笑。“噗噗哥，跳个舞吧。”这一声噗噗哥，用的是瘤子那套喊法，娇得滴水，差点把他魂喊走。“唉呀妈呀！”他的表情太夸张，她不想招来父母，把脸埋在枕头里大笑。他来了一段女团夹男团混合舞，先媚后刚，十分投入，非常精彩。她等他回到镜头前，先比赞，再比心，然后来回搓手指。“这是打赏！”斗鸡眼又回来了。“在哪在哪？”“哈哈……”乖孩子熬不了夜，很快睡着了，这一次，她记得关了手机。他没得“偷看”，只能放弃，刚要去洗澡，门铃跟疯了一样，响个不停。他的朋友都知道他最讨厌这个事，绝对不会这样做。他还没开门就先恼了火，开门一看，火气达到巅峰，直接堵在门口不让进。“这种锁还是不好用，上次能开，今天就开不了。璞璞，你还是换一下吧。对了，我给你看了一张桌子，把你这个换换，现在都流行那样的，你外公就很喜欢。欸，你让让，我进去坐坐。”马宁见儿子脸色不好，忙举着手机说：“你看看，妈给你转了钱。他拿走那些，只卖了几万块钱，妈给你转了二十万。璞璞，你别生气了啊，他这不是年纪小，不懂事嘛。”薛逸璞面无表情看着她，指着电梯说：“我说了，以后你跟你们马家人好好过，别来烦我。你生了我一场，是，我欠你。但是你要记得你手里这些钱是怎么来的。当初离婚，你心心念念要那九百万跟房子。是我，是我反复强调，叫你不要只图眼前那点利，一定要拿股份。如果你拿的是那钱，早被马家人扒光了，现在得要饭！公司还没倒闭，你能领钱，用不上我这个不孝子操心。你转的钱，我会退给你，你爱怎么用就怎么用，以后别来了！”“璞璞，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是不是你爸挑唆的？妈只有你这一个儿子，我心里只有你，将来……”“少跟我废话，走，赶紧走！以后有空多去监狱探望一下宝贝侄子。”马宁紧紧地扒着门，焦急地喊：“璞璞，不能这样的，那是你弟弟。”“弟个屁。”“他开始说是因为喜欢，想拿回去戴一戴，他没说要拿去卖，要是早知道，我一定拦着。”喜欢就可以随便拿，从小就是这样，伤心多了，早就麻木了。张晓丹糊涂，他妈也没好到哪去。他越想越担心悲剧重演，态度很坚决地把马宁挡在了外面，口气强硬地说：“最晚到星期三，他没来磕头认错，那好，星期四星期五办完案，别耽误人家轮休。不要跟我扯什么一家人，我连妈都可以不要，他一个垃圾表弟，算个苕啊！”他当着马宁的面拆门铃，马宁知道他脾气有多大，赶紧打电话找马睒睒。马睒睒是马家皇太孙，那也不是个好哄的，嘴硬得很，直到听到电话里传来薛逸璞按键“夭”“夭”，马上改口说会上门道歉。前一晚没喝酒，但是这出伦理戏折腾到半夜才完，他早上9点多才赶过去，她也没意见。电话一拨，她就准备齐全开门出来，显然是一直在等的。“昨天晚上我妈……事情解决了。”强迫下跪显得他咄咄逼人，不说更好。“好。”“那个……”“处理好了就行，不要去想了。”她主动挽上他胳膊，安慰他：“别难过，有些人她天生没法共情别人的感受。”“所以还是要少接触。”这可怜孩子！那是亲妈，心里有他，断绝关系是不可能的。她看看左右，拽住他，趁他回头的时候凑上去亲一亲，然后推开打算进一步的他，小声建议：“要不这样，你把你不能接受的事清清楚楚列出来，微信上发一次，再打印一份给她，一份贴在门口。这样是不是直观点？”“过去跟她反反复复强调，没用。你这个办法好，我要她全文背诵，把她洗脑了再来往。”她笑，然后问他：“那些表怎么办，能找回来吗？”“我妈买回来三块，还有两块人家已经卖出去了，算了，也没有太大的意义，换别的就行了。我喜欢的表很多，不是非哪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