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儿挺野啊。”
显然我理解错他的意思了,他捏了捏我的后颈,轻声说:“做你拿手的,翻墙。”
我应该把他翻墙的姿态录下来,勒索五百万再全校巡回播放。
周槐把我眼睛蒙上,故作神秘地牵着我在风吹草动中奔跑,半个校园,四十二阶楼梯,扯下布条反而更加黑暗,周槐打开手电筒,照亮写满愿望与情愫的墙。
游泳馆上废弃的阁楼,之前我从不知道。
“你看。”
他把光线移到角落,慢慢念着:“希望我们顺利考上暨南大学……”诸如此类的许愿成千上万地聚集在墙上,还有从未宣之于口的表白、笔迹不同的“友谊天长地久”,周槐低头在我脸上轻啄,而后拿起笔,在空白处一笔一划地工整写下:周槐爱丘熠。
烂俗又老套。
“别拿哄小姑娘那套对我。”
我把头埋得很低,这样一来他就不会看到我脸红。
“丘熠,你抬头。”
“现在是午夜十二点,你十八岁的第一天。”
周槐说我肩膀在抖,他的吻很轻,像在唇上落了片羽毛,透过阁楼天井,今晚的星星异常明亮。
“与此同时……”他和我额头相抵,“我十七了。”
“你……”“也许是你一岁生日没有喜欢的礼物,于是我出生了。”
周槐关掉手电筒,在黑暗中抱着我讲我们初次见面的场景,他很矫情地说,相遇不一定有结局,但一定有意义。
然而事实上我早就不记得高一时见过哪个初三的小朋友。
“好了,我的礼物呢?”我指指自己:“够了吗?”两个智障傻缺,生日不知道送点儿正常东西,争先恐后以身相许。
我们高中也有这么个阁楼,没人写过我的名字,哭了。
第14章
八月下旬开学,班主任说这算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