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专门跑去问了富二代同学,他说很多破产其实根本轮不到子女还,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很多人破产后依旧过得很好(还有转移海外资产跑出国的),关于负债问题大家可以看看王思聪的事情,应该比较一目了然。
还有小丘妈妈为什么能带出来很多奢侈品,其实都是正常操作,大多数有钱人会给老婆子女买大量珠宝爱马仕之类的,万一出事就可以变卖(大部分不会出事),所以真的不是我瞎写哈。
2。关于周槐的性格,他就是典型的中国式望子成龙教育的牺牲品啊,小丘可能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叛逆了。
3。我高考前接到过匿名祝福信,好幸福啊嘻嘻嘻。
第11章
李知岩没有参加最后一天考试,后来我才知道是他英语底子太弱,他爸在北京找了个名师连夜把他送走了,我猜他肯定会在飞机上哭成三岁半。
王艺奋笔疾书,答题卡密密麻麻挤满小字,我瞥见模糊的“民族自信和文化自信”,低头在材料里找到相关语句誊抄在大片空白处,我又检查了下选择题,不出意外能及格。
提示铃落,全体刷刷起立。
王艺扭头看了我一眼,用手比划“十五题选C”,我迅速改掉答案,后排监考员正好收到我旁边。
老师夹着试卷前脚刚走,后脚班里爆发出叽里哇啦的鬼叫,王艺问我要不要去走廊搬书箱,我让他别心急,大热天挤来挤去多难受。
我俩杵在教室后门当门神,我跟他讲了李知岩去北京的事,他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整个暑假都不回来吗?”“自己问。”
我宽容大度地给王艺指条明路。
“他不一定会回我。”
“加表情包多问几遍,那种娘唧唧的卖萌猫猫头,你去微博收藏几个。”
“……”王艺满脸“我很想开窍但是你说的我做不到”的表情,我嘁他一声:“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高一结束铃响了,周槐在三楼考试,和我们班正对着悬空隔五十米远,王艺说他挺好认,长得高发色浅,特别是站起来从容不迫的气势,仿佛用十个大喇叭叠加音量喊“你们都好垃圾”。
我想了想,王艺说得对,因为高一这场考数学。
“丘熠,跟你说个事儿。”
孙欣茹跟我不熟,我盯着歪歪的马尾辫愣了半天才想起来是谁,我笑她,你想跟我表白啊,她气急败坏啐我一顿,从口袋掏出粉嫩嫩的信封塞到我手里,视线飘到隔壁班门口脸红的女孩子身上。
好像是八班班花林曦,以前李知岩说她长得像赵丽颖。
“你跟周槐关系好,帮个忙。”
情书被太阳晒得烫手,我把它扔回给孙欣茹:“周槐这人特庸俗,就喜欢胸大屁股翘的,吉泽明步知道吧?”我声音不大不小,林曦脸色变得很难看,刚才是红扑扑的苹果,现在是枯败惨白的百合。
王艺戳我的后腰,他说周槐来了。
周槐拿着两瓶荔枝汽水,阳光照在身上耀眼得像商场橱窗里的展出钻石,我才发现这小兔崽子发育得真好,比楼下栽的竹子还挺拔,他站定在我和孙欣茹中间,拧紧眉心:“吉泽明步是谁?”“是……一个……女明星。”
王艺逃避式地闭上双眼掩饰尴尬,周槐把汽水塞给我,转身走到林曦身边小声说了几句话,林曦眼眶变得和脸一样红,像玩具店抹了腮红的小白兔,“走吧。”
周槐说完之后悄悄捏我的小拇指。
王艺松了口气:“我尴尬地用脚趾在地上抓出三室一厅,如果有下次希望我不要在场。”
“如果有下次我一定让你继续坐VIP第一排。”
“册那,起西伐。”
(上海话:他妈的,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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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起周槐的下巴说他是红颜祸水,他低头亲手背,然后把指尖含在嘴里舔,我的指腹中间前几天不小心扎进去半截订书针,细小的伤口形成红痣般微不可见的点,此刻它隐隐发烫,像狙击枪瞄准猎物时的危险中心,他的舌尖卷过一阵敏感的酥痒,我抽出湿润的手指抹在他肩膀上,嫌弃地来回擦了三遍。
花洒喷出来的水温度偏高,我俩面对面坐在浴缸里看氤氲起的雾气铺满窗户,找不到存在感的百叶帘好像七个用线串起的河蚌,张开的几道缝把黑夜和灯火割烂,今天没有星星,闪着飞行警示灯的高楼挡住了月亮。
周槐不知从哪儿学的阴阳怪气的猥琐语录,挤了半瓶沐浴露边抹边说:“老公给你洗澡,等会儿射你一身。”
呕呕呕。
经他这么一说我感觉全身都被精液糊住了,密不透风地包裹着,滑过皮肤在水里浮起想入非非的粘稠,他分开我两条腿,扒着浴缸边沿撸我的肉棒,交缠的喘息隐没在水声中,周槐抬起我的腰含住大半截阴茎,用湿漉漉的眼神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