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通电话挂了,杞星都不知道对方打来干嘛。他一头雾水的进了药店,拿出身份证递给工作人员。
“抑制剂,谢谢。”
药店的小姐姐扫了扫他的身份证,往下拉了一点口罩。
“已婚?”对方笑道:“已婚就不能购买抑制剂了,不知道吗?”
见杞星愣住了,小姐姐冲他眨眨眼:“有爱人了还需要什么抑制剂啊?”
杞星:“……”你不懂,我需要。
人家不卖,杞星只得空着手回去。晚上他把盛铭礼的电话随口和盛席年说了一遍,盛席年只是回答知道了。等夜深了,盛席年又让他先去睡,杞星习以为常,自己利索的洗漱好躺下了,连灯都没留。
半晌,传来了隔壁客房的门关上的声音。
杞星在床上打了个滚,叹了口气。
盛席年过不过来跟他一起睡倒是没什么要紧的,杞星乐得一个人占主卧。他们俩的婚姻算不上封建压迫,但本来也不是情投意合,两个人睡不睡、怎么睡都说得通。
只不过——杞星认真算了算时间,他发情期可能要到了。
以前可以去药店买抑制剂,现在不行了,只能依靠盛席年,但照目前的形势来看,盛席年很难靠得住——他连这么睡都不愿意,怎么可能那么睡?
中华语言博大精深,杞星把被子盖过头。
我好难,我上辈子一定是道数学题。
*
第二天一早,两人出发去机场。
不管怎么说都是出门旅行,两个人心情看起来都不错。进了机场,盛席年电话响了,杞星示意自己先去取票,盛席年点了点头,往一旁走了几步,接通了电话。
来电是盛铭礼,对方开门见山,直接问:“你定了去荷兰的机票?”
盛席年看了看表,离登机还有二十分钟,这次盛铭礼的消息慢了不少。
“对。”
盛铭礼问:“不是去意大利吗,怎么想起去荷兰了?”
“总要见面的。”盛席年仿佛答非所问。“早见晚见都一样,何况妈妈身体最近不太好,见一见杞星他可能会高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