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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ldo;我就是这个意思!&rdo;leon叫起来。&ldo;我们用核弹炸了那些杂碎!我们赢了战争!胜利应该有奖赏。可你看看现在发生了什么。他们是输家，但他们在宇宙里到处殖民，而我们能上天的唯一机会却是参军保护他们!请允许我这样说，但圣经上不是说，&lso;谦卑人必承受地土&rso;吗?我要说的是，输掉一场他妈的战争应该让他们学乖点儿!&rdo;

&ldo;我认为你把这句话的意思弄错了，leon，&rdo;我走近他们，说。

&ldo;john!看，明白我的人来了，&rdo;leon朝我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女人转过来面对我。&ldo;你认识这位先生?&rdo;她问我，说话中的潜台词是说，如果我认识的话，肯定是脑子出了问题。

&ldo;我们在去内罗毕的路上遇见过，&rdo;我说，很绅士地挑起一边眉毛，暗示他并不是我挑选的旅伴。&ldo;我叫johnperry，&rdo;我说。

&ldo;jessegonzales，&rdo;她应道。

&ldo;多美的名字，&rdo;我回答，然后对leon说。&ldo;leon，&rdo;我说，&ldo;你引用错了。正确的说话来自山顶宝训，&lso;温柔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承受地土。&rso;承受地土是一件奖赏，而非惩罚。&rdo;

leon眨眨眼睛，继而嗤之以鼻。&ldo;随便你说，反正我们赢了。我们狠狠地教训了那些棕色的小屁股。殖民宇宙的应该是我们，而不是他们。&rdo;

我张开嘴正要说话，但jesse抢先开了口。&ldo;&lso;为义受逼迫的人有福了，因为天国是他们的。&rso;&rdo;她说话的对象是leon，看的却是我的方向。

leon被我们两人噎住了一会儿。&ldo;你们不是说真的吧，&rdo;他说，过了一分钟。&ldo;圣经上可没有说我们应该被困在地球上，当一群甚至连耶稣都他妈的不相信的棕色猴子塞满整个宇宙。而且也肯定没有说还要我们去保护他们。基督啊，我有个儿子参加了那场战争。有个布包脑袋一枪敲掉他一个卵蛋!卵蛋啊!他们活该被核弹炸，龟孙子的。要我现在兴高采烈地去殖民地帮他们遮屁股，没门!&rdo;

jesse朝我丢个眼色。&ldo;这次你想上吗?&rdo;

&ldo;要是你不介意，&rdo;我说。

&ldo;喔，一点儿也不，&rdo;她回答。

&ldo;&lso;只是我告诉你们，要爱你们的仇敌。&rso;&rdo;我引道。&ldo;&lso;咒诅你们的要为他祝福，憎恨你们的要为他求福，凌辱你们的迫害你们的要为他祷告;这样，就可以作你们天父的儿子。因为他叫日头照好人，也照歹人，降雨给义人，也给不义的人。&rso;&rdo;

leon的脸色红得仿佛龙虾。&ldo;你们俩都给我去他妈的吧!&rdo;他说完，尽他那身脂肪所允许的最大速度跺着脚离开了。

&ldo;耶稣，谢谢你，&rdo;我说。&ldo;请从字面上理解我的意思。&rdo;

&ldo;你的圣经引得真流利，&rdo;jesse说。&ldo;以前是牧师?&rdo;

&ldo;不，&rdo;我说。&ldo;不过我住的镇子里有两千人和十五所教堂。很容易就学会这些说辞。更何况欣赏山顶宝训不一定非得是虔诚信徒。你呢?&rdo;

&ldo;天主教学校的信仰课，&rdo;她说。&ldo;十年级的时候我因为背书得过绶带。说来也很了不起，人的脑子能把这些东西记一辈子，哪怕现在我去商店时会忘记把车停在了哪儿。&rdo;

&ldo;嗯，不管怎么说，让我替leon道歉吧，&rdo;我说。&ldo;我几乎不认识他，但就已经知道的而言，他是个白痴。&rdo;

&ldo;&lso;你们怎样论断人，也必怎样被论断，&rso;&rdo;她耸耸肩。&ldo;再说，他只是把许多人的心里话说了出来而已。我认为这既愚蠢又谬误，但不代表我不能理解。我也希望存在别的方法能让我看见殖民地，而不是等上一辈子还要参军才能去。如果我年轻时能当个殖民者的话，肯定会去的。&rdo;

&ldo;所以，你不是来追求军队里的刺激的，&rdo;我说。

&ldo;当然不是，&rdo;jesse有些轻蔑地说。&ldo;难道你是因为非常想打仗来的?&rdo;

&ldo;不，&rdo;我说。

她点点头。&ldo;我也不是。大多数人都不是。你的朋友leon肯定不是为了参军来的，他根本没法忍受我们要保护的人。人们参加是因为他们还不想死也不想衰老。人们参加是因为过了一定的岁数生活在地球上就很没劲了。人们参加是因为他们想在死之前看看新鲜地方。我就是为了这个，你知道。我不是为了战斗和恢复青春来的。我只是想看看别的地方是什么样子。&rdo;

她扭过去看向窗外。&ldo;当然，我这样说其实很有趣。你知道吗?直到昨天，我还没有出过德克萨斯的州界。&rdo;

&ldo;别难过，&rdo;我说。&ldo;德州地方很大。&rdo;

她笑笑。&ldo;谢了。我并不怎么难过。只是很有趣而已。小时候，我经常读那些&lso;年轻的殖民者&rso;小说，看类似的电视，梦想饲养大角星牛，在伽马主星上与邪恶的地虫作战。年纪稍长之后，我才知道殖民者全来自印度、哈萨克和挪威，都是那些无法养活自己人口的国家，而我出生在美国，这意味着我不能上天。还有，根本不存在什么大角星牛和地虫!十二岁的时候，我得知了这些，我失望极了。&rdo;

她又耸耸肩膀。&ldo;我在圣安东尼奥长大，&lso;出门&rso;去上德州大学，又回到圣安东尼奥找了份工作。后来我结了婚，我们去墨西哥湾海岸度假。三十年结婚纪念日的时候，丈夫和我打算去意大利来着，可惜没去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