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岩石上下来,把拿来的毛巾给他。
“这和你无关,洗好了?我们该回去了。”
“别走,我们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
他扯住她的手,想着自己刚刚碰过的东西,手指又不自在地下挪到她的衣袖。
却不肯松开她。
然后他说了今天见她后说过的最长的一段话。
“你就这样悄无声息走了,当初在槐江我们说好以三个月为限,和顾南筝的事我刻意瞒着你,是我的问题,可你也没信守承诺,等我回来。”
梁殊有些自嘲地说:“如果照你这么说,我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拍两散不是挺好的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楼宴之抬了抬手腕,又吃力地放下:“我就是想你起码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梁殊压了许久的委屈,在这一刻控制不住地往上翻涌。
明明之前已经忘记的画面,在见到楼宴之的那一刻像是按下了重放按钮,一帧一帧地从眼前闪过。
“那你什么意思?”
“我就活该做你的地下情人,然后看着你和别的女人成双成对地走在一起吗?还是说你幻想着你听家里的安排,娶了一个对你有助力的女人,我依然会死心塌地跟着你。”
“你别做梦了。”
“我梁殊什么都不在乎,唯独不做第三者破坏别人家庭。”
“我没这么想。”
“松手。”
“那只是权宜之计。”
“我让你松手。”
梁殊挣不过他。
有些恶劣地说:“权宜之计是吗?那我为了摆脱你,权宜之计和马昊在一起,你觉得怎么样?”
“那样你是不是就死心了。”
“不可能。”
远处的篝火晚会还在继续。
从梁殊带着楼宴之来溪边洗手开始,马昊就一直留意着他们这边的动静。
时不时地好会往他们这边看上两眼。
这会儿见梁殊正看着那边。
他笑着朝梁殊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