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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我们都会围着香香的小爸转。
小爸只有在不用上班的时候,才会在二楼陪着我和梦之。但每天早上,他都会载我们上学,每晚睡前,我和梦之都会窝在他身边,听着他讲故事。小爸捧着绘本,我们就一左一右挨着小爸,听小爸说松鼠弄丢了果子怎么办,啄木鸟嘴疼很可怜??小爸的声线好温柔,身上也温暖得很。
有一天,我们听完故事就去睡觉,梦之却在被窝内滚来滚去,我被他弄醒了,“睡不着?”
“嗯??哥哥,你有看见蠢爸躲在楼梯盯着小爸的样子吗?”
“躲在楼梯?他是??怎么了?”
“我觉得,小爸在他眼中好像是??好像是??”
我见梦之想说又不想说,便拉他起床,两人悄悄地下了楼,又似小偷一样静静走到爸爸的房门前,但不用偷听,房内的声响大得门外就能听见。
“啊!曜湘!你轻点——”
“松鼠搬果子,把果子埋进洞里,被其他动物偷了是因为埋得不稳当,我来教牠怎么埋!”
“曜湘??啊!”
“不想被人偷走,千千万万的果子就该射进洞的最深处??茗茗??可惜没有果子??”
“你别不高兴??”
“你把所有的时间都给了包子了!那我呢?”
“偏心!茗茗你怎能这样偏心?”
到这里我们就没有再听下去了,因为实在是儿童不宜。
早上,我们坐在餐桌旁,吃着蠢爸为我们做的早餐。蠢爸就在阳台,为植物浇水,他只穿了一条运动裤,光着的上身非常大,上面还有长长短短的红痕,蠢爸心情看来特别愉快,浇花时还在哼着歌,很难听。
“你有闻到吗?蠢爸满身都是小爸的味道。”
梦之点点头,有些不开心,“小爸还没起床。”
梦之不吃早餐了,趁着蠢爸不注意,推开爸爸房间的门,涌出来的都是冰箱与冰奶油的香气。梦之和我爬上大床上,躺在小爸身边。小爸的头发有些乱,唇也红得很,身上就穿着蠢爸的运动上衣,上衣太松了,露出很多红印的肩。
大概是感觉到身边躺了人,所以小爸醒了!
小爸刚醒时有些迷糊,但特别温柔,搂着我和梦之就在我们的额上亲了一下,蠢爸急急走进来,将我和梦之抱下床,“包子,快走!你们小爸要休息,今天不能送你们了,我换件衣服就来,走走走!”
门关上了,我们被挡在门外,隐约听到房内蠢爸与小爸说话,内容无非是小爸想要起来送我们,蠢爸不许。接着又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小爸不知道为什么又呜咽起来,然后我们等了十五分钟——我的卡通手表的分针转了十五圈,蠢爸才打开门,全身就穿着一套完整的运动服。
他举手抹了额上的汗,面红得很不耐烦,推着我们向前走,“操??快!快走!待会你们小爸又要起来了!”
蠢爸??您是不是忘记我们才六岁?为什么说脏话!?而且您为什么不许我们黏着小爸?
5
啊,忘了说了,我们现在居住的家就是蠢爸小爸结婚前同居的地方,只是我们出生后,蠢爸买下了上一层,上下打通一条楼梯,爸爸就在下层,我和梦之就在上层,平常家务都是蠢爸做的,偶尔才请保洁阿姨帮帮忙。
虽然没有仆人,但我知道,蠢爸小爸非常幸福。
这是因为爱吧。
6
蠢爸很爱小爸,小爸很爱蠢爸,两人很爱对方,很爱很爱。
他们这么恩爱,常常在同一被窝里滚呀滚,为什么我没有多一个弟弟或妹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