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将二小姐叫来!”蓝远征现在其实特别不愿意面对蓝若月,但出了这样的事,没办法,只能再把蓝若月叫来。
不一会的功夫,蓝若月带着丫头款款而来,而随后小丫头请的蓝家常请的王大夫也到了。
“蓝若月你这个贱人,你居然害我,你说,你到底在药里放了什么?还不快从实招来,否则我蓝若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蓝若云一见蓝若月进来,顿时朝着蓝若月喊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蓝远征一听蓝若云如此说,便也怒向着蓝若月。
蓝若云一见蓝远征向着自己,也顾不得疼痛,只觉心里痛快无比,你蓝若月是镇南侯府的嫡长女又如何?在父亲心里,还不是不值一文?父亲最喜爱的永远只能是我蓝若云!
“父亲这是在质问女儿吗?为什么每次一有什么事,父亲总是第一个不相信女儿呢?到底女儿是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让父亲如此对女儿?”蓝若月一见蓝远征偏心的如此厉害,心脏就会一抽一抽的疼,蓝若月想着,应该是原主的心在疼吧。
“药是长公主给月儿的,月儿也用过,为何到了三妹妹这里就成了毒药了?”
“既然这样,就请王大夫给看看吧,也还女儿一个清白。”蓝若月没心情再继续跟他们吵嘴架,便直接说道。
“好,既然如此,今天我就要戳穿你的诡计,就让你死个明白。”蓝若云狠狠的说道。
“王大夫,可认得我这丫环小花?”蓝若月指向小花,向王大夫问道。
“老夫认得,日前这小丫头曾拿着一瓶药膏来找老夫,让老夫检查,说是要给三小姐用,看看是否对症。经老夫查验药膏于三小姐的外伤很有帮助,便告诉了那丫头。”王大夫一拱手,老实的说道。
“什么?她的药膏给王大夫看过?”蓝若云不禁大惊,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但此药膏涂抹后为何让人如此难受,保不齐她让你看过后,又在送来的途中加了毒药也未可知。”珠儿一听王大夫说完,看了眼气定神闲的蓝若月,眼珠一转,忙说道。
“既然如此,那便请王大夫再将药膏查验一遍吧。”蓝若月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珠儿,朗声说道。
蓝若月说完珠儿便立刻将药膏送到王大夫手中,王大夫接过后打开瓶塞,倒在手上一些,捻了捻,又放在鼻前闻了闻。
“此药膏正是日前小丫头送给老夫查验的那瓶,瓶内所含药材并没有变化,的确是治外伤的。”王大夫查验后,向着蓝远征恭敬的说道。
“这不可能,明明我涂后身体疼痛难忍,怎会没有问题?”蓝若云尖声说道。
“此药涂后虽然疼痛,但却对外伤效果极佳,实乃稀有之物。”王大夫向着蓝远征解释道。
“多谢王大夫了,日前我对祖母说要给三妹送药前,便想着,不知道我的伤和三妹妹的伤是否可以使用同种药物,便请王大夫做了鉴定,确定无误才敢给三妹妹使用。却没想到,一番好心,竟然遭人猜疑。”蓝若月此时已经不指望蓝远征能替自己说话了,便向着蓝老太太说道。
“好孩子,让你受委屈了。”蓝老太太见状,忙打着圆场安抚道。
“为人子女,一点委屈不算什么,但月儿希望以后发生事情的时候,父亲作为一家之长,能将一碗水端平了处理,月儿也就心满意足了。”蓝若月向着蓝远征说道。
“这是自然,父亲待你们兄妹三人都是一样的。”蓝远征陪笑着说。
“没想到三妹妹对姐姐竟然有如此深的误会,既如此,那姐姐就不在这碍妹妹的眼了。”
蓝若月并没理会蓝远征,只向蓝老太太俯了俯身,转身离开。
蓝远征又在蓝若月面前闹了个没脸,便也瞪了蓝若云一眼,道:“这么多年是怎么教育你的?事情都没弄清楚,就搞得鸡飞狗跳的。怎的如此莽撞?”
随后扶着同样一脸失望的蓝老太太也离开了怡芳园。
出了怡芳园后,小花凑到蓝若月跟前,小声的问道:“小姐,你太神了,怪不得送药前,您让我找常用的大夫验药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叫防人之心不可无!就知道她们丑人多作怪,所以你家小姐我就防着她们这一手呢。”蓝若月拍着小花的小脑瓜解释道。
“那小姐你之前加的是什么药啊?为什么王大夫说药里没问题啊?”此刻蓝若月觉得小花特别像十万个为什么。
“那不过是些鬼针草而己,虽然治伤效果奇好,但却也会让涂抹之人疼痛难忍。”蓝若月微勾的嘴角,显示出此时心情很好。
很好,你蓝若云既敢算计我,便要想到付出代价,虽然现在没动你,但先讨回点利息也是可以的。
“小姐老太太派了身边的李嬷嬷叫您到雅竹园一趟!”蓝若月早起正在将从空间药房内拿出来的器具装入包袱,满秀进来回道。
“哦?老太太找我会有什么事?”蓝若月对于蓝老太太的突然传唤,颇为纳闷。
“这个李嬷嬷并未说明,只是说老太太请二小姐过去一趟,另外听说大少爷此时也在老太太的园中请安。”满秀便将自己打听出来的消息告诉蓝若月。
“看来蓝谦要替他妹妹出头了。这娘仨还真是一天也没有消停的时候,走,我们去看看。”蓝若月笑笑,便朝雅竹园走去。
“祖母,您别生气,二妹妹还小,虽然是侯府嫡女,但毕竟性子顽劣了些,您小心气坏了身子。”蓝若月刚进雅竹园,便听到蓝谦的声音。
蓝若月听着蓝谦一派温和的声音,脚步顿了顿,不禁想着:不剑拔弩张了,如此和风细雨的,今儿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老太太,二小姐来了。”李嬷嬷一见蓝若月顿住的脚步,忙进屋向蓝谦使了个眼色,大声说道。
蓝若月便停止思考,迈步向屋内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