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淡淡地回道:“拿回秦氏。”
简单的四个字,肖瑾却很清楚,里面包含的内容绝不简单。
他扭头看了秦非一眼,只看到秦非一脸淡然,看来秦非这次是做好了十足的准备才回来的。
“秦氏现在已经是王志达当家了。”肖瑾道,“不过效益却是越做越差,据说手下的员工对他也颇有微词。”
“嗯。”关于这些事情,秦非比肖瑾了解得更加周详。
肖瑾提醒道:“王志达那个人做事不择手段,你还是多加防范。”
“知道。”秦非应道。
“这次回来住在哪里?”肖瑾转移话题。
“小张给我订好酒店了,暂时住酒店。”
肖瑾皱眉:“总住酒店也不是办法,你没想过再买房子?”
秦非笑了笑:“过一段时间再说吧。”
在香港创业期间,因为手头上的资金不足,秦非委托张助理把他在北京的资产几乎全部变卖,包括房产、豪车和几家俱乐部,现在秦非在北京除了秦氏的股份,已经没有其他固定资产。
肖瑾不由得摇头道:“这几年你忙着做生意打拼,连买处房子的时间都没有。”
秦非笑道:“我在香港买了房子的,别把我说得可怜兮兮的。”
“随你吧。”肖瑾也知道秦非是个很有主意的人,他劝不动。
三人先是去到张助理给预定好的酒店,办完入住、放好行李以后,就直奔餐厅,给秦非接风洗尘。
路上秦非说想吃烤鸭,于是三人去了附近的一家“便宜坊烤鸭店”。
吃饭时候,不免聊起秦非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肖瑾父子的生活,肖瑾还在X大担任教授,岩岩已经读高一了,生活过得风平浪静。
聊了一会儿,肖瑾不经意间说道:“对了,欧市长又高升了,今年进了GWY,你的那个小伙伴大春子混得也不错,听说好像要结婚了。”
“大春子结婚?”秦非挑了挑眉,“我还真不知道。”
去香港以后,秦非给大春子发过一条短信只说自己出国几年,然后就没再跟大春子联系过。倒不是他跟大春子之间有啥问题,只因他很清楚大春子那厮嘴巴不牢,一旦被大春子知道自己的行踪,早晚得被别人撬开嘴。
“既然回来了,就跟大春子他们联系一下吧。”肖瑾道。
“嗯。”秦非心想见了大春子,丫还不得骂死老子,三年没联系,估计丫恨死他了。
“对了,还有一事……”肖瑾抬眼看了看秦非,眸光闪烁,思索了一下才继续说道,“你走以后,江宁来找过我几次……”
“哦。”秦非心头一沉,看到肖瑾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猜到哥哥要说的肯定跟那人有关。
“你刚走那阵子他来得勤,天天来找我,后来他知道我确实不知你的下落,也就没再来。”
秦非点点头没说话,他刚去香港的时候,谁都没告诉,连肖瑾也给隐瞒了,过了好几个月才联系。
肖瑾微微皱眉:“两年前,我听X大一位教过江宁的老师说,江宁的父亲四处寻找心理医生给他看病,有一段时间X大的学生中间也有流言,说江宁……”肖瑾顿了顿才说道,“说他精神不大好,进了精神病院。”
秦非正在给卷烤鸭的薄饼沾酱,听到肖瑾的话,手腕猛地一抖,酱汁掉落在桌子上。
他的脑海瞬间空白,定定地看着肖瑾,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肖瑾拿过一张纸巾放到秦非面前,“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后来我托人打听过,说他早就痊愈了。前些时间我又听说他好像已经正常工作了,能参加工作,估计不会有什么大碍,当初可能也只是一时想不开而已,过了好几年,慢慢好转了吧。”
秦非的脑子嗡嗡的,半天都缓不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