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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积攒的气氛搞砸了。Peter懊恼自己怎么总是说话得罪人。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Tony的表情，谨慎措辞道：“你现在还有事情吗？不如我送你回家吧。”

Tony并没有住在宿舍里，他在学校不远处租了房子，甚至还把地下室改造成了实验室。

“走吧。”Tony摁灭了烟头丢进垃圾桶里。

两人下车后Peter陪着Tony走到家门口。

Tony站在门外，礼貌性地问了句：“要进来坐坐吗？”

Peter摆手，“不用了，我直接回宿舍，Ned见我消失了肯定很担心。”

Tony点头，正欲关门时，Peter出声了：“那个——Tony……”

Tony抬眸，“什么？”

“……嗯……晚安。”Peter笑了，昏黄路灯下的笑容像向日葵。

Tony睁大了焦糖色的眼睛，他维持着伸手关门的动作很久，直到Peter面露疑色后他才回过神，低声道：“晚安。”

门合上了。

Peter低头看了一眼脚尖，又抬头望着路灯，刺眼的灯光令他眼眶干涩。他迈开腿在这条无人的街道上慢跑，跑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心跳铿锵有力，他感受着自己的心跳，也感受着一种莫名的情愫发酵膨胀，直到欣喜彻底占据了他整个脑海。

他笑了。

*歌曲为BobDylan的《LikeaRollingStone》。

*妮妮打架子鼓的灵感来自微博上看见的妮妮打鼓的动图。

4。

Peter的生活仍然在继续。以前他大部分时间都是独来独往，自从认识了Tony后他就经常与Tony在一起。但是他从来没有去过Tony的家里做客，就像Tony也没有来过他的寝室。

“你想来我家里坐坐吗？”Tony邀请道。

“噢，等等，我可以去你家吗？”Peter握住刀叉的手停顿下来。

“当然，”Tony说，“不过我家就我一个人，也没什么好玩的。如果你不介意……”

“开什么玩笑！”Peter拔高了音调，“我怎么可能介意呢？事实上，我是说，你能邀请我我已经十分开心了。”Peter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激了，尴尬解释道。

Tony对他的反应充满了兴趣，“如果你想来我家参观我随时欢迎。没什么好掩饰的，宝宝。”

“Wait，”Peter笑了，“什么宝宝？我明明跟你一样大。”

“你的行为就像没长大的孩子。”

“OK，好吧。”Peter耸了耸肩。

Peter是第一次来Tony家做客，他也知道这栋房子只是Tony租来暂时寄住的，但Peter还是很兴奋，能够近距离接触Tony的生活，Tony的气息就融入在这间房子里。

“你要来点什么？香槟？”

“不用，果汁就行了。”Peter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