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阳禁不住又想起了昨晚那个Alpha可怖的块状肌肉和嗜血的表情,一阵反胃,他逃得快,可依旧想重金求一双没见过那场面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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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修部的宿舍与塔楼的军宿不同,是十几人的集体宿舍,坐落在六角陵堡的底座,因而每次回去都会路过军宿,路阳遇到了谢尔兹。
谢尔兹走路的确是横着的,但不大像是他自愿横着,而是他的两条腿合不拢似的。
“嘿,小路。”他冲路阳招了招手。
路阳低头想要绕开,被谢尔兹拦住。
“小路,你别怪我。”谢尔兹看穿了他的心思:“谁都想走捷径的,你要是想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
“我才不想。”路阳局促的推了一下眼镜。
谢尔兹笑了笑,没再说这个话题:“你跟新来的小宁相处的还好么?”
“还行。”路阳还对莫名缩短的排班周期耿耿于怀:“你还有事么?没事我走了。”
谢尔兹从裤袋里摸出一把彩色包装的糖球塞到路阳的手心里:“拿着,跟小宁分着吃啊。”
十七岁的少年对于花花绿绿的零食还是没什么抵抗力,路阳愣了愣,摊开手心:“吉里克州的巧克力?”他诧异道:“一颗要三百块,你怎么会有——”
“拉斐尔给的。”谢尔兹说:“不过我不爱吃甜的,记得你好像提过。”
拉斐尔就是谢尔兹傍上的那个军官。
路阳握着那把巧克力,心里头百味杂陈,他抬头刚想说什么,便看见一个皮肤黝黑的军官从校场的方向走了过来。
“拉斐尔。”谢尔兹喊道。
路阳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拉斐尔健步如飞的靠近,他制服的领口松垮的解开,汗液顺着强健的脖颈线条滑落,浑身都散发着雄性的热度,他一把揽过谢尔兹的肩,挑唇而笑,目光却轻飘飘掠过路阳的脸蛋。
“这孩子也是你们机修部的?”他意味深长的说:“可以啊,嫩的都能掐出水了,机修部是个好地方。”
谢尔兹在他胸口轻拍:“别开玩笑,他才十七岁……”
“十七啊……”拉斐尔轻舔唇角:“来,让哥哥看看发育的怎么样。”
路阳惊恐万状:“我,我不用……”他看见一个人,登时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远哥!远哥!”
不远处的青年驻足。
他偏一偏头,容颜好似折射了日光的清冽雪山,俊美而无暇,投来的目光更是清冷。
路阳奔将过去,抓了把巧克力偷偷塞进他的口袋里,紧张的不撒手:“远哥救我!”
宁随远的眸光动了动,“十二点不是要收看第六届国防全会的直播么。”他看了眼拉斐尔平静道:“还是说只有我一个人要上交两千字的学习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