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均抬头冷漠的看了他一眼,而后再次低头,道:“他怕生。”
上汗辰笑笑,无所谓的站起来,道:“走吧,老头子有请。”
赵均应都没应一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牵着狗就向着主帐走过去。
上汗辰的手在腰侧握紧,而后又缓缓松开,脸上挂着往常温温和和的笑容。
赵均到的时候上汗拓正坐在桌边慢条斯理的看着手边的军报,神色淡淡的,辨不出悲喜。
赵均进入后行礼,如往常一样冷淡道:“汗王。”
上汗拓看见他俩进来,抬手招了招,示意他们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又让旁边的人给他们拿了杯水,而后才开口:“现今的情况你们有什么看法?”
赵均没说话,感受着手边傻狗一下一下吐出的喷薄的热气。
上汗辰还是那副彬彬有礼的模样,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他看了看上汗拓,缓缓说道:“如今护国军虽是全力反抗,然而收效甚微,而我们相较于之前刚刚开战的状态来说,我军士气高涨,如此看来,我方势力赢面看来大上许多。”
上汗拓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转头对着赵均道:“上将觉得如何?”
赵均还是慢腾腾的,摸了摸自己的狗,而后才说到:“无话可说。”
上汗拓笑笑,也没有对他的意见发表评论,只是又再次自顾自的看起了手上还没有看完的军报。
上汗辰原以为上汗拓会说什么,而现在的沉默却让他措不及防。
赵均坐在他旁边,渐渐察觉到了上汗辰的不安。
以前的上汗辰不会这样,或者说很少会这样,直到上汗赢过护国军的次数越来越多,他作为一个外人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上汗一族淡淡的膨胀与骄傲。
尤其是上汗辰,从来没有过的自满情绪占满了他的脑子,以至于现在一有点什么事情出乎他的意料都会让他觉得有些措不及防,有些难以掌控,有些,难受。
这就和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一样的道理。当一个人习惯于被人肯定,一下子突然被人质疑,总是难以接受的,总是,有些不甘,甚至想要报复的。
赵均突然勾唇微微笑了。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上汗拓这一次之所以不说话,反而将他们晾在一边的原因。
他还是继续挠着傻狗的下巴,时不时接住它扒向自己的小小的手。
赵均还没有完成自己一系列逗狗的动作,就听见上汗拓道:“你们觉得一起吞了可好。”
赵均心头一跳,面不改色的轻轻发问:“嗯?”
上汗拓道:“现在我们的局面就是这样,一方弱势,一方稍微强一些,这就相当于是对方是我们到手的鸭子,想怎么烹就怎么烹。”
赵均心里突然很想吐槽一句:“煮熟的鸭子还有飞的那一天呢。”但他忍住了,问道:“嗯?”
上汗拓看了一眼旁边坐着一句话都没说的上汗辰,慢慢道:“赵均啊,你最近时间很空的吧。”
赵均点点头,算是答应了这个作为一个上将却很闲的一个自相矛盾的话。
上汗拓听见这话之后自己好像也觉出来有些不对,但也无法挽回,但赵均又应下来,他倒是不由得失笑。
他顿了顿,喝了口水润嗓,而后才道:“我想要将他们一起一锅端了。”
赵均沉默。
上汗拓继续说:“这几天我会给陈恪发一个消息,让他们过来和谈。”
赵均:“……”他顿了顿,而后道:“好。”
陈恪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刚刚准备叫上梁松他们一起去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计划时,就看到传讯兵急急忙忙地进来道:“将军,对面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