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这些人,嗜酒如命也不是没有道理。
余将淋曾经说过:“陈恪这个人吧,你看着他平时冷冷淡淡的,不说话就跟个神仙一样,高深莫测的,一说话吧,就跟个话唠似的,烦死你,要不然就是说的你无话可说。可真是……有趣之至。”
他们当年看着京里一群狂蜂浪蝶追着陈恪这样那样,结果要不是被陈恪那张冷脸打的退回去不敢再明恋,要不就是被陈恪一句话戳到灵魂深处,无地自容,再也不敢出来在陈恪眼前晃悠。
他突然觉得自己往昔回忆的有些远,便眨了眨眼睛,专注的看着前方。
陈恪的沉默让赵均有些淡淡的不安,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出门之前总是觉得心神不宁的,这种不安在见到陈恪的时候达到了顶点。在他短暂的平静之后,又开始了。
他没有那么好的定力,最终先开口道:“陈将军。久违。”
赵均的声音淡淡的,压抑着旁人听不懂的情绪。
陈恪面无表情,将自己的情绪压下去:“算不得久违吧,赵上将。”
赵均被他带的瞬间进入状态,冷下脸来:“也是,半年倒也算不得长久,只是失了几座城池而已。”
听到这里的陈恪哽了一下,心里却有些兴奋,因为看起来,赵均不会在口头上吃亏……
但是他说出来的话可没有那么动听,他道:“也是,某些人的卑鄙还是领略过的。”
赵均愣了愣,也不管这个场合是怎样的了,直接道:“是吗,也不知道是谁的问题!”
陈恪表示自己真的不想接话,但是他突然觉得这样有点好玩,起了些小心思,便道:“不就是你们吗?”
赵均:“……”不,我一定是上了一条贼船。
他突然就想起来自己出来是有事情的,于是他故作轻蔑的看了一眼陈恪:“别说了,来吧。”
带了一丝无可奈何。
陈恪笑笑,将自己的剑抽出来。他很少将自己的剑出鞘,很多时候是觉得没有必要,装回去太麻烦,有些时候是觉得背剑都麻烦,干脆只带着自己的那支匕首就好。
而这一次,他背着自己的剑,对着他不愿放弃的人出了鞘。
原因有很多,却又无法具体。
赵均看着陈恪不常出鞘的剑刃,眼中显出些许兴奋来。
但他自己不善于使剑,就算当时陈恪与林正他们尽心尽力的教了他许久,他也并没有学的多好,反而是自己研究出来的东西更擅长一些。
就比如,他最近爱上的长矛。
赵均握了握手中的长矛,微微一夹马腹,就向着陈恪冲过去。
当赵均第很多次试图让陈恪配合他伤害他自己却发现陈恪就是不听他的的时候,他趁着风声较大,对陈恪道:“你干嘛?!”
陈恪转头深深的看他,看的赵均心里发毛,声音软了软:“干嘛?”
陈恪笑:“对自己好一点……我不想害你。”
赵均默了默,微微抿紧嘴角,侧身挡过陈恪的攻击,道:“别啊,我跟你说,就这么一次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
陈恪微微点头:“我知道的……”
就是因为他知道的,所以他在考虑,怎么样才能将伤害降到最低。
赵均脑袋里飞速旋转了一会儿,突然就懂了陈恪一直不愿意正面对上他的理由,他心里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扰的他心烦意乱。
自己临时思考了下,在陈恪的一再防备下,一个假动作晃了一下陈恪的眼睛,自己再不着痕迹的迎着陈恪的剑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