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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君时点头称是，“没错。”

两人进了菜市场，脚底都是湿漉漉的，苏纾说：“小心脚下。”

前面是个鱼摊，所以底下都是脏水。

顾君时好歹是个洁癖患者，所以面对这个还是有些不适应，皱着好看的眉。

这是苏纾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他露出孩子气的一面，忍不住笑了，“哈哈，是嫌脏吗？”

“这个水里面都是血。”顾君时表情难受，杀鱼的血，看见还是很有冲击力的。

“我也看不了那个。”苏纾拉着他走，“不吃鱼别看了，走快点。”

苏纾说：“咱们凤屿市这边的菜基本都是本地的，很好吃，跟深城的菜一点都不一样。”

“是吗？”顾君时没注意过这个问题。

“是，我哥跟我嫂子经常说，深城的菜没有味道，还是老家的好吃，我哥偶尔都叫我妈寄菜上去呢。”这里的客运站有做托运服务，包裹从凤屿市出发，只要四小时就到深城了，期间用冰块冰镇好就没事。

顾君时点点头，“那你们也是挺会生活的。”

苏纾摸摸鼻子，其实还有一句话，但是不该说。

就，其实也是穷，不然就到超市买有机菜，也好吃的，就是太贵了，买不起，才叫家里寄过去。

当然她不想总在顾君时面前提没钱的事情，做朋友的时候提一提还好，做了情侣还提，就感觉是暗示似的，像是在暗示她没钱，要他给钱似的。

她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挑了些蔬菜，苏纾说：“要不晚上吃火锅吗？容易弄一点。”

转过头，顾君时在按手机，闻言瞅了她一眼，“都行。”

“那就火锅了。”她把菜递给老板称重，又问他，“你在干什么？”

“阿商他们在讨论去哪里玩。”顾君时看着她，勾唇，“他们是跟着我来的，总不能就一直呆在酒店不出来吧？你有什么好去处可以推荐吗？”

苏纾“唔”了一声，关注点不在这里，“等等，你说，他们是跟着你一起来的？”

“嗯。”他看她一眼，大大方方承认。

“所以……”她指了指自己，“是为了我来的？”

“嗯哼。”慵懒的声音带着漫不经心。

苏纾耳根子泛红，随后转过去继续挑菜，不到几分钟又扭回来，说：“这儿好像也没什么可玩的，就是有几个寺庙，还有一个莲心湖，喜欢的话可以去逛逛。”

“就没了？”

苏纾盯着他没说话。

顾君时以为她又出神了，拿手指弹了她的脑门一下，“说话时不要走神。”

“不是。”她拉住他的手，“我是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