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亲也走了。
走的彻彻底底再也不会回来的那种。
那天晚上他觉得自己已经疯了。
他拿着家里面祖传的刀具,在大雪纷飞的路上,就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漫无目的的奔跑。
直到他遇见了一位穿着红袄子的女人。
这个颜色让他想起了当年的父亲。
这个颜色让他兴奋。
他拿出自己随身带着的小刀。
照着这个可怜的女人的肚子上就是两刀。
后面一刀连刀子都没拔出来。
鲜红的血液从鲜红的衣服上是慢慢渗出来,最后滴在了洁白的雪地上。
这种感觉,咝,就像是到了天堂。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他就有意无意的寻找着自己可以下手的目标,那些穿着红袄子的女人。
为此他还特意买了一台照相机。
花光了他的积蓄。
他给这些女人拍照,无论是他们在辛勤劳作,或者是放声大笑,又或者是窃窃私语,又或者只是冬日的一道暖阳穿过了她的头发。
美,美不胜收。
无论这个女人长得怎么样,但在那一刻绝对是美的。
5年了,13个人。
今天本来是第14个。
“可惜呀,不会有第15个了。”
刺骨的寒冷已经让他有点不太清醒了。
他感觉自己浑身发烫,想要把衣服给脱掉,可惜动不了手。
一个即将被冻死的人会失温。
此时血液会集中在他的表皮,并且快速的流动,人体的表皮,是感觉神经最密集的地方。
大量滚烫的血液集中在表皮,那么神经传递给大脑的信号就是烫。
这也是为什么冻死的人都会把自己的衣服给脱了,太热了!
鹅毛大雪还在继续下着。
雪花附着在了坐在那里的小红袄的身上。
慢慢的,堆积的越来越厚。
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雪人。
小红袄十七,已经彻底失去生命体征了。
相比较而言,关宝慧就好多了。
当方国强把她抱进自己的院子里的时候,她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