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得开心吗?”
怔愣过后?,她下意识垂下眼帘,扯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还不错。”
说?罢,便往内室走去。
她没想到萧祁墨也跟了上来,并代替春雪替她宽下外袍。
春雪见状,便明了太子之意,躬身退了出去,顺便关上殿门。
卜幼莹莫名有一丝紧张,尤其是他离自?己越近,她的心便跳得越快。
但身后?之人却面色平静,语气话家常般同?她道:“今日我去勤政殿回禀政务,碰巧魏国公也在那儿,结束之后?我便同?他聊了几句,你猜他跟我说?什么?”
她喉间滚动:“说?什么?”
“我问他今日怎么一个人来回禀,他说?,他儿子魏寻和祁颂也去了游湖,你说?巧不巧?”
心脏猛地一坠,她浑身像被冻住了似的,顿时僵在原地。
不待她说?什么,萧祁墨倏忽又问:“阿莹,你可有遇见他们?”
外袍已被褪去,卜幼莹仍旧背对?着他,紧张得连呼吸都不自觉轻了许多。
她飞快思考着如何回答他。
若说没有见到,那太假,萧祁墨这般聪明的人肯定不会信。
若说见到了,他会不会心里起疑,猜到她是特地为了祁颂才去游湖的?
思虑片刻,她终于想出一个折中的回答。
随即转身,冲他扬了扬唇,声音平静:“见到了,不过距离太远,看不真切。我当时只觉得身影眼熟,没想到真是他们。”
闻言,萧祁墨并无任何特殊反应。
只是也笑起来?,眸深如水,神色温柔:“下次再遇见可以打?个招呼,我可没有阿莹想的那么小?气?。”
她怔了瞬,撒谎带来?的内疚悄无声息地漫上心头,但面上仍是笑着嗯了声。
忽地,他瞳仁左移,视线离开她的眼睛落在了唇角上。
而后抬手轻抚。
脸上笑容骤然一僵。
自?己竟忘了唇角还是破的!
她不由自?主垂下眼眸,躲避他的视线,心跳在这一刻提到了嗓子眼。
唇角虽然只破了小?小?的一点,但几个时辰过去,那里已经结好了深棕色的痂,在她樱红的唇上极为明显。
果不其然。
少顷,便听他温声问道:“这里怎么破了?你咬嘴唇了吗?”
那个位置自?己是咬不到的,更何况,她怎会没事咬自?己的嘴唇。
若她当真顺着他的话答了,便是自?露马脚。
想罢,她故作自?己才?知?晓的样子,镇定回道:“哦,许是最近有些上火,嘴唇起皮,我便将?它撕了,倒没注意撕破了嘴皮。”
“原来?如此。”他收回手,略无奈地轻叹了声,“你啊,总是这么不注意。手臂上还有淤青,这会儿嘴唇也破了,体内还上火。近日还是不要出去玩了,好好将?养身体,等一切都好了后我再陪你一起出门,好吗?”
或许是她伪装得太好,他似乎全然相信了自?己所说的话。
卜幼莹看着眼前那张盈盈浅笑的面容,心底的愧疚不知?不觉深了些许。
虽说自?己如今与他并无任何关系,顶多算是同?舍,可她到底住在东宫,他又如此信任自?己,这让她一时间?说不出拒绝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