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壁也叹道:&ldo;哦!&rdo;
晚上回到庄里,连我想不到,北堂壁竟然弄了一个宴会,请了一大群女人来弹琴、跳舞。后花园里,灯火通明,初冬天气,那些女人一个比一个穿的薄,也一个比一个漂亮。
连我看了一眼齐千吟,那些女子在台上跳舞,眼神都落在齐千吟身上,齐千吟一面饮酒,一面微笑着,看着她们。
连我长叹息,他终于知道,自己早上都对北堂壁说了些什么。手上拿着酒杯的手微微有些抖,心中忍不住苦笑:&ldo;果然,自作孽,不可活。&rdo;
去齐千吟房里的女人也越来越多,而且各个不同。连我看着她们人来人往,心中忍不住苦笑:&ldo;齐千吟,原来你是这么有魅力的人,舞翩翩说的不错,这江湖中的女子,大部分都想嫁给你,剩下的都是已嫁了的,是我眼盲。只是我眼盲为何不一直盲下去?&rdo;
是夜,北堂山庄的下人给连我送了水,然后又将他房间里的木材抱走。
连我来了北堂家五天,就砍了五天木头。刚开始他们还砍好的树给他,以为他是要做什么东西,结果每天都是乱七八糟的一堆,后来干脆就给他柴房里的木头了。
送水来的小厮叫刘永生,这几天都是是他伺候连我的,永生十四岁,身材瘦小,抱着一大抱木头,大半脸都挡住了。他走到门口,忍不住道:&ldo;连公子,你是在帮我们劈柴吗?&rdo;
连我洗脸的手停下,疑惑不解:&ldo;啊?&rdo;
永生笑道:&ldo;连公子有心了,只是我们庄里下人多的是,连公子不必费心,天这么冷,别冻着手。&rdo;
连我愣了一会,然后笑道:&ldo;你说得对,今天不必给我拿木头来了。&rdo;
永生立刻喜道:&ldo;是。&rdo;
入了夜,连我站在房里,听到齐千吟门里的管弦声。人想必是佳人,酒也是美酒。连我静静地站着,希望旁边的仙乐就一直奏着,地老天荒也可以。但是曲子不管有多少首,总有完的时候,旁边安静下来,间或传来一声声的低语。
连我动了动站麻木的脚,往门外走,外面下了雾,四周昏昏沉沉的。
连我走到齐千吟门口,屋子烧着炭火,点着大大的蜡,屋子照的明晃晃的,想必是温暖如春。听着里面姑娘,一声高过一声的柔媚地叫声,连我站了一会儿,放下要敲门的手回屋了。
第二日下了雨,连我跟齐千吟留在房里,齐千吟在看书,连我就在窗边看雨。
房间里安静了半天,只听到一滴一滴的雨声,齐千吟抬头看连我:&ldo;连我,你怎么不说话?&rdo;
连我没听到,齐千吟又叫道:&ldo;连我,你跟我说说话。&rdo;
连我仍是呆站着,齐千吟不禁叹道:&ldo;人生真是寂寞如雪。&rdo;看连我仍是看着外面,齐千吟道:&ldo;连我把窗关了!&rdo;
连我关了窗,转头看他,笑道:&ldo;盟主,你每天都是美人,夜夜笙歌,怎么会寂寞?&rdo;
齐千吟挑眉,问:&ldo;你怎么知道我夜夜笙歌了?&rdo;
连我心中苦笑,转开头去,淡淡道:&ldo;我住在盟主隔壁,盟主难道忘了?&rdo;
&ldo;既然你在隔壁,又怎知我屋内如何?&rdo;
&ldo;……&rdo;
连我惊讶地看他,半天才道:&ldo;那,你是说,你没有碰那些女人?&rdo;
齐千吟叹道:&ldo;当然没有,我要是碰了那些女人,他们还会一个接一个地送吗?&rdo;
&ldo;可你们的声音……&rdo;
连我还未说完,又听齐千吟咬牙道:&ldo;还有你,你在门外木头砍得梆梆作响,你觉得我做的下去?你在门外守着,我可没有让别人听的嗜好。&rdo;
连我一下子笑了:&ldo;齐千吟,我可不知道你脸皮什么时候这么薄了?&rdo;
&ldo;你敢笑你家盟主?&rdo;
连我立刻肃穆道:&ldo;不敢。&rdo;
齐千吟抬手,唤道:&ldo;过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