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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家，你该不是对人家有意思吧？”

他淡笑着，讲着恶俗的玩笑话

“滚吧”

梁一冰知道他的性格，皱了眉回道

苏东靠着墙，轻轻点燃一根烟，仰头看了眼高处上仍在生长的绿色野草

“最近很忙？”

梁一冰侧过身指导了阿覃几句，又继续描绘自己纸上的风景

“你不是都能看见”

苏东淡淡回答道，模样显得疲倦

“好多人都想杀我”

梁一冰的画笔顿了一下，仍旧在画纸上描绘色彩

“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他淡淡的说道，脸色都没变一下

“什么？”

苏东手里的香烟沫儿落在了地上

“是江水，杀张和悠的凶手是江水”

“你怎么确定？”

“我去找了他们”

梁一冰专注的看着自己的画作，终于还是停下了画笔，语气加重道，“在你住院那天”

“何宏伟跟我谈过话之后？”

苏东垂下了拿烟的手臂，眉眼低沉

“嗯”

画家静静答道，独自坐在椅子上

阳光透过老旧的玻璃窗照进荒废的图书馆里，将白纸上的风景浸入半明半暗的光芒里

一股许久没有感受过的动容塞进了苏东的心里，他知道梁一冰的体力

就是个普通的画家，身上还泛着书生气

跟他这种刀山火海里走过的人不太一样，他没听过枪声，不明白人心可以险恶到什么地步

有时候，事情太过棘手的时候他甚至想过，还好不是画家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