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爷的,竟然还嘲笑我!”
“没有没有,我这不是嘲笑。。。。。”
“你都笑了还说不是?”
“我就一乐,真的不是嘲笑。”钱晋一只好把凳子往前挪了挪,跟褚应膝盖顶着膝盖,低声安慰他。
又过了几分钟,校广播里传来一道甜美的女音:“请各班参赛运动员带好各自的号码牌,按照班级顺序在操场中间进行集合,马上进行运动会开幕式。”
褚应身子一僵,四肢都有些不听使唤了。
钱晋一低头从褚应手里拿过号码牌,努力让自己面无表情,他起身绕到褚应身后,想帮他把号码牌贴上。
“等会等会,”褚应忙扯住他的衣角,“我能不能贴在前面?”
“行吧。”钱晋一又绕到他面前,弯腰在他胸前比划了两下,“这儿?”
“差不多。”
褚应他终于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待会儿去操场的时候他用手臂挡着点,尽量不让别人看见。
每个号码牌上都附带两个小别针,钱晋一伸手将它们一个个钉在褚应的衣服上。
因为姿势的原因,钱晋一的头发离褚应的脸很近,近到他的发丝会随着褚应的呼吸起伏而摆动,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褚应又开始心猿意马了。
他的视线从钱晋一修长的手指上移,缓缓落在这人的脸上,他觉得自己都可以数清钱晋一的眼睫上有多少根睫毛,阳光从两人的头顶倾泻下来,给钱晋一的头发丝儿渡上一层光圈。
褚应没忍住,伸手揉了两把。
令他稍微有些意外的是,钱晋一的头发竟比看起来要柔软许多,发丝顺滑,长度刚莫过手背,不知怎的,褚应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家里养的一只金吉拉。
“干什么呢?”钱晋一甩了甩头,试图将他的手晃下去:“男人的头不能摸。”
褚应故意加大力度在这人头上揉搓几下:“就摸就摸,你能把我怎么着?”
钱晋一动作一顿,随即微微直起腰,神色极淡地笑了下,褚应还没反应过来他在笑什么,就见这人突然朝他靠近,做了个惊世骇俗的动作。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都静止了。
褚应仰着头,呆滞地看着钱晋一在他面前不断放大的脸,看着这个人伸出一只手钳住他的下巴,嘴角挑起一抹坏坏的笑:“打你信不信?”
短短的一个呼吸间,褚应的脑子里闪过很多想法,他知道自己应该甩开这人的手,然后跳起来骂他“你这个动作好恶俗啊”,又或者翻个白眼,作出更猖狂的挑衅:“你倒是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