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闻溪写了五个药方,交给欧阳承义:“分别交给五个人采买,然后交给我调制。”
欧阳承义看了一眼药方的内容,喊道:“张景洲……”
张景洲推门进来,接过欧阳承义递来的药方,转身出去了。
“趁着药材还没送过来,我先给将军重新包扎伤口吧!”江闻溪说道,“将军这伤再这样下去,怕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
“大罗金仙救不了,但是我相信江大夫能救得了。”欧阳承义熟练地脱下衣服。
江闻溪看着欧阳承义面不改色的样子,手里的力道重了几分,见他皱了皱眉,这才舒坦了。
“我当将军是石头做的,不会疼,不会流血,现在看来显然不是。”
“身为大夫,想必很不喜欢不听话的病人。江大夫作为本将军的大夫,之后需要叨扰的地方还挺多,还是早些看开点,少生点气,要不然年纪轻轻的变成了小老头子,以后回到京城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你,那就是本将军的罪过了。”
“城里有这么多中毒的人,将军还有心情说笑,看来是不担心了。”
“你一眼就看出他们是中毒,有你在这里,本将军放心,当然也就不庸人自扰了。再者,本将军是在哄你,江大夫应该看得出来吧?”
江闻溪见他胸前沾了不少血迹,转身用白布沾着清水给他擦拭。
欧阳承义看她眼睫毛又长又翘,嘴唇又红又水润,一张小脸巴掌大,越看越觉得她太娘气。在军营这种糙男人成群结队的地方,‘他’这种长相可不行,容易招惹是非。
虽说他治军严谨,部下遵守军纪,但是男人的那几两肉有时候就是不好控制,一个冲动上脑,犯下错事也不是不可能。
江闻溪端起旁边的茶水喝了一口。
因喝得太猛,嘴里的茶水顺着嘴角流了些出来。她抬起手臂擦着,抿了抿嘴,突然察觉对面男人的视线不对劲,抬头看向他。
“怎么了?”
“没什么。”
这时候,士兵们把买好的药材提了进来。
江闻溪一一检查着,确定没有问题就让他们出去等着。
欧阳承义在旁边看着她制药,看着看着,眼皮子直打架。
江闻溪回头看了一眼,见他直接坐在地上,背靠着墙上睡了过去,眉宇间满是疲惫之色,那粗犷的脸上竟浮现出了几分纯净天真。
对了,他其实只有二十一岁。
江闻溪脱下外衣,披在他的身上。
咚咚!咚咚!
张景洲听着房间里制药的声音,摸了摸鼻子,自言自语道:“真是奇怪,怎么感觉这位江大夫在哪里见过?”
他几年前偷偷摸摸参了军,之后一直在边境没有回去,要说在哪里见过那就是在京城,但是那位江大夫又说一直在药王谷。不过他姓江,难道与他那个古板无趣的未婚妻是一家?如果是这样的话,还真有可能在江家见过他。
燕姬走过来,站在旁边的位置。
“燕姬,你输了,接下来一个月就是你给我洗裤子了。”张景洲得意地说道。
燕姬冷着脸说道:“你有跟我比赛吗?”
“怎么没有?你不能输了就赖账啊,这不是你的风格啊,燕姬。”
“你不是追着江大夫去了吗?我以为你跟他比,所以没有当成一回事。”燕姬淡道,“这次不算,下次你想跟我比的时候再算吧!”
“你这小子居然也有输不起的时候,真是时风日下人心不古啊!算了,这次饶了你。不过江大夫的骑术真的很厉害,不比我们将军差。”
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走过来,说道:“又发现了许多中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