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罗想了想,今天好像还真没在班里见到他,不过也没什么。
以后在学校里,你我就只是前后辈的关系,不必对我用尊称的,幸子学姐。称谓这个东西她不是很在乎,但却很容易就被人看出来端倪,她很讨厌麻烦。
好的,沙罗桑~
听着她特意上扬的尾音,沙罗笑了笑,眼看着二十分钟的大课间就要结束了,药师寺幸子与她约定好一起在天台用午餐后,这才慢慢往三楼最东头的教室走。
讲授日本史的老师着实有些无聊,沙罗听得昏昏欲睡,也就不再乐意继续听他叨叨,只是专注于看课本,书上的配图颇有些粗糙的画风让她不由得发笑。
谁在笑?!
呃沙罗有些尴尬地抬起头来,年过半百的半秃顶老头子一手捏着课本,脸色显而易见不好看。
『所以说,现在是要主动承认错误呢,还是就当没听见好呢?』
犹豫的空档儿,那位老师已经走下了讲台向教室后方走来,还没等他说什么,天生带着自信的声音便从门口传了进来。
原来是迹部君,老师面色趋于缓和,是在忙网球部的事情吧,入座吧。
沙罗看了看他,他一进来整个教室的女孩子都有些骚动,冰帝本就男女比例失调,一个班五十个人左右的话,能有上二十个女孩就算是还好,像她现在呆的S班,女孩子就少得可怜。
趁着老师注意力被吸引,沙罗很识时务地低下头来道歉,这件事也就这么没了过去。
用完午餐后,沙罗将填好的申请表交给了班级里的相关负责人后便准备在校园里四处走走,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对她而言绝对是可遇不可求的时光,她很开心,但老实说,这样的日子注定不会持续太久。
下午的时光过的飞快,对沙罗来说,英语课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刚一下课沙罗便带着那张表格来到了选修课教室。
教室在多媒体大楼二层,楼后便是操场,沙罗还是选择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万一这课程不如她意她还能换换心情。
我可以,坐你旁边么?
熟悉的关西腔在耳边响起,沙罗转过头来,男生有一头纯黑的半长发,但细看之下还能看到墨蓝色的光泽,就像深海的色彩,有着令人着迷的魅力,就和他这个人一样。
请便。
男生就这样坐在她身边空一个位置的座位上,沙罗知道这个人在观察自己,也知道他并没有什么恶意,也就随他去了。
老师是个收拾得很严谨的金发女人,张口便是流利优雅的英文,还时常夹杂着语法不太对的日语,沙罗饶有兴趣地听着她说话,很快就听到她要大家先思考书上的相关议题,正要翻书之时,男生的手便伸了过来。
埃莉诺老师说的不是课本,而是她给我们推荐的读物。将自己的书摆在了两人中间,男生抬起头来,圆框眼镜闪过一丝光彩,是这一页下面的第三段。
沙罗认真的看他一眼。谢谢。
没什么,男生弯了一下嘴角,这节课我们就是搭档了,你叫什么名字?
问女孩子的名字前,绅士不都应该先自报家门的么?沙罗笑了笑。
是我失礼了,我是B组的忍足侑士,你应该就是今天那位S组新来的女同学吧?
是的,我是樱江沙罗。沙罗点点头,那么,这节课就请多多关照了,忍足君。
今日的议题是有关法国历史的,沙罗看着用英语做标注的法文读物,不由得想起了当年在德国而不得不多接触德语的时期,而那时手把手教她说德语的人如今早就成了抓也抓不住的尘埃,当真是光让她想想都觉得十分不快。
长达一个小时的法语会话终于结束,沙罗冲着自己的搭档笑了笑。谢谢,多亏了忍足君,这堂课我过得很舒心。
也不知道是忍足学过法语还是怎么的,他们两人的成果总的来说是最让老师满意的,她虽然能听懂法语,也会说法语,但远远称不上是系统学习过,很多细致的东西她还不如自己的这位搭档知道的多,也不如他来的认真。
不,该是我托了樱江桑的福,樱江桑音色很好,发音也很标准,交流起来十分流畅,开学三个周以来我还没有见过埃莉诺老师对哪一个学生会露出那样满意的表情。忍足说着将一张表格递了过来,是这节课的分组记录表。
不知道樱江桑是否乐意和我一起度过这个学期的法语交流课呢?
沙罗接过那张表格,很是潇洒地在最后一个空位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樱江桑刚到学校不久,还习惯吗?
一切都好,不过一会儿是第一次去社团,还是有点小紧张的。沙罗面不改色地撒谎道。
哦?樱江桑是选择了什么社团呢?
家政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