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缚又压着姜融做了好几轮,等到姜融再回到书院时已是深夜,四下寂静,想着大多数学生都应睡下了,姜融这才稍稍松下心些。
酒楼里并没有换洗之处,他离开时只草草拿绢布擦拭了一下身子,便再不敢久留,匆匆逃了回来。
可如今下了马车一走动,穴内的浊液便蜿蜒流下大腿,姜融一时无措地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下意识夹紧了腿,狼狈姿态让他眼底不由漫上些水气。
凭什么?凭什么只有他要受此折辱?
“姜融?”心中憎恨之际,前方却不期然传来一声唤声。
姜融的心脏一下子就要提到嗓子眼,喉咙哽着,一时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那人却快步上前来,一把捉住了他的手臂。
“姜融,我叫你你怎么不应?”
羽仲翎一大早被捉到操场比试,被人揍得七荤八素,天黑了还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就想着早点来见见姜融,姜融倒好,回来得是比他还晚。他握着对方的手腕将人拽了一把,冷笑:
“你吃饭吃到大西北去了?我倒想知道,什么山珍海味能吃到这么晚……你怎么了……?”
原本火气十足的一连串责问在触及姜融湿漉漉的眼睛时音量便不自觉小了下去。
“这是怎么了这是……我,我也没那么凶吧……?”羽仲翎这会儿倒是后知后觉自己的粗鲁,低低嘟哝一声,捧着姜融的脸就要细看:“怎么还委屈上了呢?”
他捧着姜融的脸,还没凑近前去,对方便反应极大地挥开他的手,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整个人藏进黑暗里,瞧不清神色。
姜融没想到来的人竟是羽仲翎,又怕对方真如渠缚所说嗅到自己身上的麝腥味,一时情急,退开后才发觉自己此举是多么可疑。
羽仲翎性子又躁,想必是要生气了,世子爷生气,必是要闹出一番动静的,届时所有人可都能来瞧他俩的好戏了。
羽仲翎的手僵滞在半空中,生生气笑了。
他在这儿跟木头似的等到夜半,好不容易见了人还被当狼似的防着,当即冷笑一声,微微抬起下巴:“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姜融被他的神色骇得心中直打鼓,怕羽仲翎一生气在这里就把他给揍了,“我在外头摔了跤……衣裳也都脏了,,方才是怕把你衣服蹭脏了,又急着洗漱,这才躲你的……阿翎,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这借口实在拙劣,姜融已然不抱什么希望,却听长久静默后,对面传来的低哑嗓音:
“摔着哪里?”
“……?”
“本世子又不嫌你……”羽仲翎有些躁地抓了抓头发,轻“啧”一声,“可还痛么?”
这回对方不答,只站在原地,显得很局促的样子。
羽仲翎无法:“好了好了,快些去洗洗,洗好了就早点回来。”
姜融这才如蒙大赦,绕过他匆匆往里走去,羽仲翎心中正躁,方想跟着回去,目光便微微定住了。
方才姜融站立的地方是砖路,由是上头突兀多出的几点水渍便格外显眼,可羽仲翎分明记得——姜融衣衫都是干的。
他的目光在那点深色痕迹上停留了半晌,才用舌抵了抵牙尖,转身回了斋舍。
……
那头姜融近乎逃亡般地进了浴房,浴房玄关处摆着一面等身高的铜镜,姜融狼狈地扶着门框,在其中看到自己的模样——
身上衣衫皱皱巴巴的,一张脸上是不正常的红,嘴唇红肿,此时重重地喘着气,像是快要呼吸不上来的样子。
他的亵裤已经湿透了,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到黏腻冰凉的触感贴在腿上,他抿抿唇,将衣衫褪下摆放在一边,小心翼翼地进了浴桶。
雾气氤氲,姜融四处环顾了好一会儿,才垂着眼,咬唇将手指探到了后穴中。粘稠的浊液在水中化开,姜融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多看,草草擦拭了一下便起了身。
由于来得匆忙,他也没带什么换洗衣物,只能又将来时的衣袍套上,穿到亵裤时,他提着湿淋淋的裤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裤子扔进了脏衣篓里,就这么回去了。
进屋时里头安静地要命,许遥卿和羽仲翎一人坐在桌的一边,也没拿着书,像是在发呆。
他一回来,两道目光齐刷刷地盯在他身上,莫名的诡异。
姜融心中一跳,一时僵在原地,半晌,才听许遥卿轻飘飘道:“阿融,你好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