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淼淼终于洗好擦干净,为了不折腾这双手,她穿了件浴袍出来了。
一出来就看见季繁洲一身居家服坐在客厅沙发,头发垂了下来,泛着水汽,应该也是刚洗过澡。
季繁洲大概是等得有些不耐烦,抬手像唤狗子似的召唤时淼淼。
时淼淼看了看自己浴袍,挺保守的。生气归生气,时淼淼自认自己还是很讲道理的,所以她没有纠结季繁洲这个手势问题。
她坦坦荡荡走了过去,季繁洲又示意她坐下。
时淼淼踢过一个圆凳子,拢好浴袍下摆,坐下。
季繁洲拖过医药箱,单手握住时淼淼手臂,把保鲜袋取下来,扔进垃圾桶,摸了摸绷带,微微有些潮湿。
他麻利解开蝴蝶结,时淼淼手往后一缩:“我头发还没洗。”
“绷带都潮了。”季繁洲应着话,手里的动作没见丝毫停顿。
时淼淼垂着鸦羽般的睫毛,看着季繁洲头顶,漆黑的头发连水都没有擦。时淼淼不会自作多情,季繁洲头发没擦会是因为等她。
可这个男人撇开他的脾气性格外,说实话,他的颜值、身高、声音、手,包括现在认真拆着绷带的样子,每一处都长在时淼淼的喜好点上。
想到这儿,时淼淼不由得叹了口气:她实在是对季繁洲的品性不感冒,不然,她可以追了试试看,就当追了一回爱豆。
季繁洲假装没有听到时淼淼的叹息,翻过她手心,手捂得有点久了,又沁了点水汽,伤口有些发白。
季繁洲上完药,从保温杯里摸出两个剥了壳的鸡蛋递过去,指了指自己嘴角位置:“揉揉,散得快。”
“欸,我的手包一下吧,我先洗头发。”鸡蛋太烫,时淼淼把它们扔在懒骨头沙发上,指尖在耳朵上摸了摸。
“过来吧。”季繁洲叹了口气,屈服了。
时淼淼不明所以,跟着季繁洲去了洗澡间。
“躺下。”浴室有张躺椅,时淼淼都没注意到这椅子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难道季繁洲是要给自己洗头发?!这个认知吓到时淼淼了。
季繁洲轻咳了一声:“你要是不愿意,叫威廉来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