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玩玩而已。”季繁洲斯斯文文搂着童年脖子,拐去更衣室。
“不行,输了怎么办?”童年梗着脖子嚷嚷,又挣脱不开,“你要去也行,我现在去改赌注。”
临时改赌注是很多赛车手不齿的事,还不如原地认输。
“行了,我输得起,反正没人认识我,你要输了还怎么在这地界混?”季繁洲脱下衬衣长裤,漂亮的腹肌露了出来,但童年说不出调戏的话。
童年试图说服季繁洲:“哥,哥,我能赢那小子,你没看过我玩车。”
“我看过,你赢不了顾沉飞。不是技术,是狠劲。”季繁洲拉好拉链,走了出去。
事已至此,童年说什么都晚了。亲手替季繁洲检查战车,说着赛车规则要求,并反复叮嘱:“不管怎样,安全第一,不要拼命。”
“恩。”季繁洲点了点头,翻身上了摩托车,姿势帅气又利落。
起点的旗子落下,两摩托车箭一般地冲了出去。
童年紧张得站了起来,心都悬在嗓子眼了。
看着看着,童年忍不住大吼了一声:“我擦,我擦,我又被季孙子给骗了。”
赛道上,一红一黑两道身影,黑的是顾沉飞,红的是季繁洲。红的居然只落下一个摩托车的距离,但在赛道上,这个距离足够他输定了。
已经进入赛道最后一个弯道,顾沉飞压低身子,切到左内车道准备加速,突然身后马达声骤近,就在他的左内侧,摩托车的热气已经烫到了他的裤腿。
这么窄的地方季繁洲打算怎么过?
顾沉飞就迟疑了三秒,一阵风轻轻从他身边刮过,季繁洲冲到了前面。
他醒过神,油门踩到底,但已经无济于事,他听到了终点的欢呼声。只是这欢呼声,不是给他的。
三秒后,顾沉飞抵达终点。
童年挑衅看着摘下头盔的顾沉飞。
“我愿赌服输。”顾沉飞坦坦荡荡。
“走了。”季繁洲拉着童年头也不回地走了,童年还不时蹦跶着往回看。
顾沉飞就这么被漠视了。哪怕他愿赌服输,可季繁洲压根就不在乎。他凭什么不在乎?顾沉飞眼睛里炸起一束火花,顷刻间又隐去。
“今天的比赛都到此了,大家跟着工作人员有序退场。”七里锦的管事出来打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