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迢迢刚到姨姥姥家的那天,大家都对她比较冷淡,大概是自己是没血缘的女儿,在封建家庭中更不受待见。除了一位表舅,30多岁。对她态度很好,也很关心,嘘寒问暖。饭桌上姨姥姥把肉都夹给自己儿子,表舅总会分给她。对于从未被人如此关心过的张迢迢来说也算是一份温暖。
村子里的人家洗澡,和卧室是不相连的,在院子里的一个屋子,装上水管连在管道上,然后再烧一桶热水,兑一下,关上门就可以洗了。张迢迢在洗澡的时候恍惚看到窗户动了,以为是风也没在意
但日子一长,吃饭的时候,这位表舅总会用腿去蹭她的腿,在卧室的时候,他就会假装问问自己近况,然后摸摸腿,假装关心自己捏捏脸。这一切都让张迢迢感觉到恶心
一天晚上,姨姥姥出去打牌,张迢迢坐在客厅看电视,那位表舅也贴过来。夏天的夜晚除了闷热还很燥,男人胳膊上的汗液贴着自己的皮肤,油腻腻的感觉让张迢迢反胃,感觉自己的胃在翻滚。下意识地弯腰干呕,男人连忙过来关心,手抚上背象征性的拍了两下后,手滑进后面解她的内衣带。
张迢迢立马挣扎起来,男人把张迢迢摁在沙发上,手摸过他的牛仔裤往下扒,同时还在往上推内衣。张迢迢把两条腿缩起来,顶在男人胸口,蓄力把男人一脚蹬开,趁这个时机逃跑,却被男人拉回来,她被拽着头发拖到了桌子旁,男人一只手解着腰带,一只手抓着她的头发,张迢迢的手在桌子上乱扫,摸到了一把水果刀,拿起往那人身上扎。
男人躲得很快,胳膊却只被划了道口子,血流了不少,却没有实质性的伤害。这个时候门被拉开了。
打牌忘了拿钱包的老太太被想到自己回家回看到这一幕,她感觉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冲着男人挥手打过去
“你个作孽的,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你要不要点脸啊,那还是个孩子啊。”说着,从屋里拿起碗砸过去,一直把男人打出家门
姨姥姥扶着呆滞的张迢迢坐到沙发上:“孩子啊,没事了,扎得好,是姥姥管教不好,一定好好教育他。”
这是张迢迢呆在这里半个月,这位姨姥姥第一次好声好气的说话。张迢迢哭到泣不成声,越想越后怕
姨姥姥却说:“孩子啊,这事咱就当没发生过,这事传出去,对你名声影响太大了,而且这地界话难听着呢,那个畜生也受伤了,保证你在这的时候看不到他。”
言外之意就是,这事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别往外传,你只要说了对你名声就不好,一个大男人对一个女孩起意,说到底也不是一个人的事
张迢迢是柔顺了些,但她不傻,为什么突然对她这么有理的说话,原来还是为了自己儿子,她觉得自己简直受到奇耻大辱,拿起手机要报警。
老太太这时气急败坏的说道:“我告诉你,你这还没出这个村呢,整天自己衣服不好好穿,出了事就想赖到我儿子身上。”
张迢迢根本不搭理她,拨了号码就要打出去,老太太这时一把抢过手机,把她推到屋里,关起来。
她一开始大力捶门,门外没人回应她,过了一会儿,老太太面色不好的进来:“我和你妈说了,她明天来接你,手机明天再说。”
张迢迢一晚上没敢睡,生怕有人进来,第二天一早每一个人在家,门口有汽车的声音。她跑到院子里,看到张兰从车上下来的那瞬间,她冲进张兰怀里,告诉张兰一切的微屈和侮辱。
张兰抱着她:“好了幺幺,不哭了。都交给妈妈处理,我们先回去。”张迢迢太混乱了所以忘了问张兰如何拿到的她手机,后续怎么处理以及那突如其来的母爱。
撕破伪装
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一定要谨记一个道理:天上掉馅饼的事只不过是大多数人的痴心妄想和白日梦罢了。这个道理张迢迢一直知道,她以为爱这种东西是特例,其实不然。
整日游走在公司与公司之间,忙于应付各种人际关系的张兰女士,破天荒的早回家一回。有很多次张迢迢都在想,或许之一天就是冥冥中的安排,给她上了最重要的一课。
如往常一样,顾歆妍和张迢迢一起放学回家,唯一不同的是顾歆妍在学校遇到一些不顺心的事,两人没有像往常一样吵吵闹闹,安静的打开家门。厨房和餐厅时用不透明玻璃阻隔起来的,看不清人,却听得到声音,两人要各自回到房间,都需要经过餐厅。
“姨,你放心,幺幺没再提过这件事。”
“我知道,这孩子就是太敏感了,不过你得说说家成都30好几的人了,还和原来似的不注意分寸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