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真是邪了门,怎么对这个问题这么敏感?傅海行懊恼又自责地解释:“我是怪我粗心,先前没有照顾过分化期的Omega,也忘了催你去医院,不然现在你情况也能好些。”
脚步停了停,晏港心不在焉的“喔”了一句。
诊室已经没病人了,傅海行把一沓检查报告递过去,晏港坐在对面,浑如一个犯罪嫌疑人在庭前等着法官的宣判。
医生看的很快,最后在肠道检验单停下了。
“再发育几乎没有?”连细胞种类分化都极少。
医生蹙着眉,“生殖腔发育也不完全,内壁很薄……这个厚度几乎只有正常厚度的一半你知道么?”医生还在聒噪的说,无疑是对他不停地宣判死刑。
头上的灯光太亮了,亮的晏港快睁不开眼。
傅海行肯定听见了,他想,他肯定都听见了。
逆风翻盘从来都不属于晏港,他在透支自己身体的时候就该想得到。
“你很冷么?”傅海行对医生摆摆手,俯下身,贴近晏港的耳边问他,“你怎么在抖?”傅海行真冷静,冷静的让他心凉。
“有点。”
晏港开口了,见傅海行要脱衣服,又急忙说,“没事儿,我受得住。”
“有过抑制分化药物服用史么?”医生问晏港,“如果没有的话,可以试试后天促分化。”
用过的话呢?晏港有点着急地往前探身,医生却没再说话。
用过的话是不是就这样了?晏港脑子飞速地转,用过的话就是没办法再促分化,一辈子做一个奇形怪状的Omega。
“没有。”
他低着头说。
医生开了药方,傅海行拉晏港起来。
晏港手心钻心的凉,让傅海行觉得自己是攥了一块冰。
“这么冷?”他没再征求晏港的意见,强制性的脱了大衣给他盖上。
药物品种很多,乱七八糟一大袋子。
晏港没心思看,一鼓囊塞进塑料袋拎着等傅海行拉自己的手回家。
到家已经凌晨三点多,晏港先行去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