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港慌了,“我自己能起来。”
“你能起来个屁!”傅海行嗤笑了一声。
晏港能听到傅海行胸腔里还没平复下来的紊乱心跳,还有衬衫下皮肤上斑斑点点的红痕。
“那是什么?”晏港问他,“你身上怎么了?”“轻度减压病。”
傅海行找着救护车把晏港放到病床上去,“没多大的事儿。”
晏港还想说话,傅海行让他闭嘴了。
因为救护车来时晏港已经醒了,因此直接转入普通病房。
分化科的大夫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英语说得很顺,对晏港这种在分化应激状况下还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儿的行为表达了极度不满。
“你是他什么人?”大夫在电脑上打病例,注意到傅海行,抬眼打量他。
“他的alpha。”
傅海行在一边开口了,晏港一凛,噌地扭头看他。
“唔,”大夫又埋怨道,“分化期的Omega就像是水晶花儿得好好呵护才行呢,他不懂事儿就算了,你看着是个成熟的alpha,怎么跟他一样胡闹?”“您的分化期应激反应也太剧烈了,”大夫又转向晏港道,“以前有注射抑分化剂史吗?”空气忽然变得稀薄,稀薄地晏港快呼吸不过来了。
他舔舔自己的下唇,还带着海水的苦涩咸腥,医生因为长久得不到回答而疑惑地看他。
晏港去瞄傅海行,刚要开口说话,傅海行说:“我回避一下。”
“有。”
傅海行出去了,晏港垂着眼帘说。
“多久?”医生问道。
“很久……”晏港犹豫一下,“促alpha分化剂注射两年,抑Omega分化剂直到一两个月之前才停,大概有十年。”
医生有点错愕,视线从电脑屏幕挪开转移到晏港身上去,因为不太敢相信而又重复问了一句:“多久?”“十年。”
眼前的年轻人刷白的一张小尖脸更白了,像个摇摇欲坠得透明人,“会影响以后……以后……”对受孕有影响么?晏港没再说下去,他强迫自己少想点。
他不太懂傅海行刚才那一句“他的alpha”究竟是紧急情况下不得已而为之的一句漂亮话,还是真真切切的把他当做自己的Omega。
“当然会影响到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