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晏港明显的不太有胃口,一串吃了五六分钟,直到傅海行在他跟前打了个响指才惊醒过来。
“怎么了晏小港?”傅海行笑盈盈的。
他的鱿鱼已经吃了,看着晏港的傻样直想乐。
晏港也不知道自个儿怎么了——最近的自己和以前的自己变得不大一样。
说起来大概就是以前不太在意的事儿现在挺在意的。
这可不是什么好迹象。
他有点烦躁地想着,心胸狭隘的人怎么让人喜欢呢?他回过神来去看傅海行,男人正托着头坐在他对面看着他笑,笑的很淡,只是嘴角略略的勾起一个不甚明显的弧度,可晏港觉得他眼里也含着真真切切的笑意,满满地装的都是自己。
又晃了神,他回过神来后慌忙低头去吃盘子里剩下的鱿鱼烧。
有点凉了,因为凉,鱿鱼片的表面浮着一层腻腻的浮油,他勉强嚼了两口,放弃了。
烧酒清亮亮的盛在玻璃杯里,晏港端起抿着喝,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小样。
傅海行服了:“你少喝点,顾着你的嗓子。”
“……嗯。”
晏港应了一声。
街没接着逛,因为晏港浑似三魂丢了七魄。
两个人最后还是很没创意的点了两份豚骨拉面,草草吃完之后就回了民宿。
他洗完澡就裹着被子在床上发呆愣着。
分化期让人既迟钝又敏感,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沮丧什么,总之最近一直都很无厘头。
傅海行过来了,和昨天一样,带着周身潮湿的水汽和浓浓的雪松香。
接着,身边的床褥往下塌陷了一块儿管理钯溜欺龄捌贰柒。
“没睡着呢吧?”晏港不说话。
气还没消。
窸窸窣窣的,是他自己凑过来了。
晏港慌忙加重呼吸,装着自己已经睡了。
“晚安,我的小港。”
他听见他低沉着嗓子,好像在说一个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
郑重又旖旎,好像这句话不能大声说,怕被风察觉,就此消融在空气里;又好像这六个字里面千回百转的不知藏了多少勾人心思,缱绻柔情,独独说给小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