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港没抬头,傅海行又说:“做饭去,我饿了。”
抬头了,他脸侧被衣裳袖扣压出一道清晰的红印子。
钝钝地点头:“啊……好。”
晚饭晏港做的很清淡,不知从哪翻出个砂锅,煲了个白菜粉丝海米砂锅,煎了三个鸡蛋,外加薏仁红豆粥。
“我……”晏港吃饭时恨不得把头埋进饭碗里去,语调破碎的像是一张薄纸被撕碎再粘起来,“我原本想订最近的机票回去,可是最近国内天气很不好,飞机都停运了。”
傅海行看着他不说话,很安静地等下文。
“我订了别处的酒店,一会儿就搬过去。”
傅海行还是没说话,晏港僵着不动。
他低着头,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像是个教堂审判的异教徒。
“不是说好去潜水嘛。”
傅海行开口了,他看着晏港发顶的发旋,语气还是很轻松——他想起昏睡前的话了,他说要是晏港真对他做了什么,他就像是躲瘟疫一样躲着他。
可是死男人没做,不管为什么没做,总之算是没彻底辜负他的信任。
一码归一码,罚还是要罚,但也不必那么严重。
“啊……”晏港笑了一下,很勉强易碎,简直就是用尽全力拉拉嘴角,“好啊。”
“后天吧。”
他说,“我今天搬东西,我们后天去。”
“远么?”“不远,”晏港摇摇头,“挺近的,就在街对面的那家。”
又问,“哥,要我来做饭么?”“不必,”傅海行摇摇头,“我自己到外面解决,一样的。”
匆匆地,晏港又把头低下去了:“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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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这两天晏港没再打扰傅海行,傅海行铁了心要冷他两天,因而直到到了冲绳也没去找他。
他没想晏港,胃倒真真切切的嫌弃日食冷,淡,又少,一天早中晚地抗议三回。
傅教授遂又叹气,心想自己当初就不该逞口舌之快——把晏港搞来烧饭,也算是将功抵过,扒流欺凌把貳期进群的另一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