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吧。”
他也笑,微微缩了缩脖子——新生的腺体正发育,总有点不能忽视又让人心烦意乱的痒意,“指不定明年我忙起来得到什么时候呢!”“唔,”傅海行应着,“你能没空?一天到晚都来缠我。”
又说,“走啊,去求个御守。”
“还说我迷信呢,”晏港挤兑他,“你不一样?”“那可不一样,”傅海行笑道,“求了这个明年得来这儿销毁呢。”
由不得你不来。
晏港又是一愣,步子一顿。
傅海行回头去看他,“怎么?走啊。”
臭小子又不知在魂不守舍的想些什么了,垂着个脑袋,围巾下是微微露出的一点洁白修长的脖颈。
“你要求什么?”傅海行打开手机调到语音翻译去问晏港。
“不要了吧……”晏港犹豫着,“觉得没什么用。”
傅海行笑了一下:“挺灵的。
你不要我就替你求一个?”晏港又没出息的变卦了:“行。”
带到下面,指不定阎王爷看见了会觉得阳间有个人在意他,有人给他每年送钱,他也就少挨点欺负。
傅海行就扭头过去和那和尚交涉去了。
晏港目光追随着傅海行的背影,去看男人后脑到后颈之间深深地凹陷。
真迷人。
“带钱了么?”傅海行扭头过来了。
男人说话时总直直的盯着晏港看,直把晏港心里那一点隐晦的小心思照的无处遁形。
“哦……哦,带了。”
晏港慌忙去翻包,从里面找出一卷绿的白的钱。
含着笑,傅海行又瞥了晏港一眼,这才接过钱。
他又转身去和僧人交涉了,于是晏港又得了空子,慢吞吞的窥伺他脖颈的凹陷。
想咬。
“好了,”傅海行又转过身来,手上拿的是两个小小的,绿色的布囊。
“新的一年,”他伸手去摸摸晏港的头发,男人今天没打理头发,触感是干燥又蓬松的软绵,“身体健康,平平安安。”
晏港接了御守,揣进衣裳的外兜里,随着傅海行往外走。
天气真晴,傅海行的影子在地上拖出长长一条,晏港悄摸摸留意自己的影子,试着让它和傅海行的影子最大限度的重合。
“晏港,”傅海行的声音从前面传过来了,“收好咯!丢了就不管用了。”
那肯定得收好,晏港心情莫名晴朗,海行哥送的,肯定得收好——他还指着这小东西保佑他以后免受牛头马面的剥削呢!“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