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针剂打完,医生拔出针头,连带着一串小血珠,落在晏港的白胳膊上像玉盘里的鸡血石,“效用会越来越小,反应会越来越大——毕竟晏公子体内的Omega信息素越来越多了,越来越排斥抑O分化素。”
因为不正常的热,晏港昏昏沉沉,懒倦的“嗯”了一声。
小就小吧——晏港晕乎乎的,还计划着怎样才能在三个月内肏到海行哥的屁股,不知若是傅海行知道了,会不会感慨自己竟然在晏港心里占了这么重的分量。
傅海行到了家已经晚上六七点,家里黑洞洞的,他估摸晏港已经搬走了,伸手去开灯,被躺在沙发上的男人吓了一跳。
“怎么不开灯?”傅海行弯腰脱鞋,脱了大衣挂在衣架上,没听见晏港回他的话,他走过去看。
睡着了,但看得出小男人睡着也不安稳,眉头紧锁着,小脸微微皱着,泛着有点不正常的潮红。
“怎么了这是,”傅海行俯下身去摸摸晏港的脑门,发着微热,“好好的怎么发烧了?”晏港刚趴在马桶上吐了一次,浑身上下都难受,勉强一睁眼看见面前的模糊的人影他在脑子里迟钝的想了好一会儿,认出这是……傅海行?“怎么发烧了?”傅海行见晏港醒了,去给他倒热水,“烧的不高,喝点热水就得了。”
晏港昏沉沉的喝了两口,挣扎着坐起来:“几点了?”“六点半。”
“我做饭去。”
“你拉倒吧。”
傅海行把他摁下去,“别在这儿使苦肉计,我当你走了在外面吃过了。”
吃的还不错,西湖牛肉羹和牛肉盒子,外加十来串羊肉串。
晏港闻言又躺下去了,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
“明儿再走,”傅海行去冰箱拿了几袋奶倒碗里给他温了,“喝完再睡。”
晏港不想喝——他吃不下也喝不下,但念着这是傅海行倒得,勉强打着精神喝了。
傅海行家里的雪松味儿让他上瘾,药物副反应甚至也平复不少,至少没有在外面时那种撕心裂肺要呕吐的感觉了。
果然医生嗅觉灵敏,一下就能估摸出来他和傅海行信息素契合度高。
他懒倦的拥着傅海行的被褥,鼻息都扑在松软冷冽的雪松味儿上。
怎么办呢?海行哥。
今儿在医院还想着死,一到你家就不想死了。
温柔乡真是使人堕落。
晏港更使劲的把口鼻往被子深处埋去。
他还很清楚的记得昨天晚上傅海行亮晶晶的眼神,亮的好像要点燃那一片黑暗的世界,亮的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跳出胸腔,又觉得心脏停跳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就要答应了——再来一次,或者傅海行再逼得紧一点,他大概就真的答应了。
啧,晏港晕乎乎的,他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绕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