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这些东西,原本头昏脑涨的张邦德霍然一惊,就打算站出来喝问他们为什么拿自己东西,尤其是那对铜钱,那可是他父亲辛苦赚来的,绝不允许别人染指。
但刚一动身子就发现自己竟被硬生生的绑在石柱上动弹不得,心思敏捷的他顿时心里一凉,就大致明白了自己处境。
不过就算如此,他还是开口喝问道。
"二位是什么人?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捆绑于我?"
正喜滋滋数着银子的两位男子好像耳聋了一般,对他的喝问分毫不理睬,双目放光的在那里分着钱财,十多两银子可不是数目,足够让人快活好一阵了。
见没人搭理他,张邦德也懒得再喊,目光一转就开始打量眼前环境来。
此处地方甚是奇特,宽阔的石室内空空荡荡,除了四根分散于四周的柱子外,就只有中间那两人分钱的巨型石块。
接着他又往天花板看去,发现这屋也如一般人家有很大区别,石制的天花板上竟用彩水勾画着一幅幅栩栩如生画面,只见殿台楼宇在云雾中若隐若现,仙女宫娥身影綽綽,浑然一幅天宫胜景模样。
张邦德微微有些诧异,想不明白是有什么人喜欢将这些东西当作装饰,以前也只有在寺庙与道观里见到过这种画面。
就在此时,一阵脚步声在这封闭的石室内响起,张邦德连忙看向过去。
原来是两位男子终于分完了钱财,将干粮随意的扔到一边,目光不善的朝自己走来。
"子,谁派你来的?自己还是要我帮你?"
那位之前拿冷水泼他的男子从背后抽出一柄菜刀模样的短刀,皮笑肉不笑的冲张邦德道。
张邦德心里一紧,摸不透这人问话的意思,但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想死的他又不能不回答。
"我只想去扈家堡,哪知道天黑误入坟山,惊恐之下就掉进了一个坑里,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的变成现在这样,两位好汉的真没有什么恶意,那些银子就当请两位喝茶,的家里还有老父母要赡养,还请你们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这破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张邦德真不想自己大好青年就死在这里,于是就很没气节的哭丧着脸求饶起来。
"呵呵!误入坟山?得可真精妙,你们这帮官府的狗腿子其它本事没几分,这嘴上功夫倒是一流啊!"
灰头土脸的男子冷笑一声,很不屑的就端着菜刀过来将张邦德细皮嫩肉的手抓住,然后不顾张邦德如何反抗,就将他手臂一拉直,另一只手上的菜刀高高举起,就准备一刀砍下。
张邦德立即吓得脸色一白,这右手要是被砍掉了,以后还活个鸡毛?于是他立即口不择言就叫喊起来。
"等等!我不是误入坟山,我是有目的而来的!"
正欲挥刀的男子闻言冷哼一声,没有因张邦德呼喊而停止,还是要砍下的样子。
见此张邦德心里顿时一急,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特么到底要听什么?
可那男子却听不到他心里牢骚,挥刀的手猛然一用力,就从空中一斩而下。
但就在他挥刀时,张邦德眼神猛然一亮,立刻大声吼道。
“我找堡主扈云林!"
可还是晚了,菜刀在眼前寒光一闪就砍了下去。
"啊!!!"
张邦德直感觉眼前血光飞溅,脑海手臂处传来钻心的疼痛。嘴里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哀嚎,心里更是一片死灰,瞬间觉得以后的人生算是完了。
但就在此时,一道比他还要洪亮声音在耳旁炸响!
"嚎个屁呀!老子还没砍呢!"
被炸醒过来的张邦德脸色一愣,连忙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发现果然还是完好如初,心里顿时狂喜的看向面前埃个子男子,刚才最后时刻,他惊讶的发现这人和自己身高差不多,与给自己下毒的矮驼子很像,所以他情急之下就将他当作扈家堡的人,并报出堡主扈云林的名字。
现在从结果看来自己应当是赌对了,不过刚才着实让他吓一跳,差就尿裤子了。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堡主尊名?谁告诉你的?"
但就在他暗自庆幸时,石室内另外一个身型也不高的男子阴恻恻的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