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身在附近的国师却看得清楚,阿桃这是在吸食傀儡的魂魄,以魂魄助自己快速修成不惧阳光的鬼王之身。
阿桃现在并不弱,但仍惧怕紫气和阳气,这也是她迟迟不敢靠近奉天殿的原因。在夜晚,她或许还能与巅峰时期的自己一敌。但在白天,全力以赴的萧白或许也能灭她大半的修为,给她重创。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靠着一身魔气的国师隐在煞气中,阿桃完全不能察觉到他的存在,只会当他是一团不听话的煞气罢了。
想到这里,国师无声地笑了笑。他看着脚步虚浮的明炤慢慢地向升仙台靠近,嘴角的笑意更甚。
这头顶隐隐闪着紫气的凡人皇帝,已吓得连步子都不稳了,竟还要过去。
人间啊,真是有趣。
空气中的血腥味和恶臭令明炤作呕,他稳住呼吸,试着轻轻地叫了声“阿桃”。
他的声音极其温柔,或许是他这一生最温柔的时刻了。尽管他知道自己的温柔是假的——他心中对阿桃仍有温情,但不是对这个杀人恶魔。
“啊呀,是父皇哦。”阿桃转过头,漆黑的眼眸俯视着台下的明炤。她面上笑嘻嘻的,眼底却一片冰冷,看得明炤只觉得如坠深渊。
然而,即使是看向明炤,阿桃的舞蹈依然没有停止,且她的动作更快了,身边的黑雾也更加浓郁,令她好似穿了身如纱如雾的黑色长裙。
明炤有一瞬的晃神,阿桃每跳一个动作,身体似乎都会长大些。
“父皇,也要和阿桃一起玩儿吗?”阿桃的声音也变了,由孩童的稚嫩转向少女的清柔,连眼神,都带了股意味不明的诱-惑。
这杀人恶魔,用自己女儿的脸做出那样无-耻的表情和动作。
明炤心中涌起一股无名怒火:“阿桃,别闹了!”
“呵!”阿桃嗤笑一声,瞄了明炤一眼,扭动着越来越修长柔软的身子,继续舞蹈着。
“放肆!”明炤怒气更甚,“皇宫内岂容你个妖魔撒野!”
他举起宝剑,意欲飞身刺向阿桃,却被一股力量定住,身体丝毫不能动弹。
“陛下不可,属下来迟,还请赎罪!”国师蓦地出现在明炤面前。明炤身子一轻,身上的那股力量也随之消失。
“朕还以为你死了。”明炤打量着国师,总觉得此人浑身的气质变了,似乎变得更冷了,像是把尘封多年的古剑,露出了锋利的剑身。
他看人一向准,此刻心下更多疑,暗中蓄力,捏紧了手中的简直,问道:“萧白呢?”
“启禀陛下,萧白那歹人与那镜灵相互勾结,属下被他与镜灵偷袭,方才灭了镜灵,伤了萧白,才得以脱身,赶来救驾。”国师面上露出焦急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