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我不是……不是故意的。&rdo;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在墙边怯生生地喊道。
訾槿摔得头昏脑涨正待发火之时,便看见三皇子君赤抱着脑袋蜷缩在墙角,胳膊上布满了伤痕。
訾槿压下满腹的怒火,走上前去粗鲁地拍了拍君赤:干嘛不看路!
君赤颤抖得更加厉害:&ldo;我……我……以后以后都不了……母妃……莫生气……&rdo;
訾槿听完此话便猜测出,君赤这满身的伤痕是从何而来了。她看着蜷缩一团,一直颤抖不停的君赤,满腹的怒火顿时也消散的了无踪迹。她慢慢地将君赤拉起,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
君赤怯怯的抬起头来:&ldo;怎会……怎会是你?&rdo;
訾槿此时才知三皇子君赤原是个结巴。怪不得从未听他说过一句话,想来这样的挨打已不是第一次了。
訾槿扶着君赤,微笑了一下示意道:是否摔着?
君赤懦懦地站着,不动也不说话,沁着泪痕的大眼,怯生生地望着訾槿。
訾槿这次算是首次认真地打量,这个如空气般没有存在感,比自己小上两岁的三皇子。
白嫩的皮肤,一双水晶般的杏眼,长长的睫毛如羽扇一般,挺鼻薄唇,简直是东方版本的芭比娃娃。
訾槿心中暗喜道:如此精致的超大版的芭比娃娃,为何自己从前却未发现呢?刚抱着他的时候,那小身体又软又香甜,还有一股好闻的奶香味。
君赤想摆脱訾槿的搀扶,訾槿如其愿地松开了手。訾槿手未放下,君赤便摇晃着要倒下。
思想不轨的訾槿,此时才发现君赤的异状,他站立之时右脚一直发抖。
訾槿忙蹲下身察看,扭伤的右脚肿了个馒头般的包。
訾槿不给其争辩的机会,背上君赤朝太平轩走去。
君赤本不愿让訾槿背着,怎奈挣脱不掉訾槿的钳制,加上脚疼得实在厉害,惟有随了訾槿。
未到太平轩,就见两只鹅般的人,立于太平轩外张望着。
见到訾槿后,喜宝与鱼落便飞奔迎来,待看到訾槿背上的君赤时,两人立即又退了回去,跟于訾槿身后。
回到书房兼卧室,訾槿方才想起屋子里没有椅子,直接将君赤放在自己的床上。
&ldo;奴才(奴婢)给三殿下请安。&rdo;鱼落与喜宝早已褪去了焦急之色,规规矩矩地请着安。
&ldo;起……起来吧。&rdo;君赤想坐起来,又被訾槿按了回去。
鱼落看见君赤手背上露出的伤痕,便吩咐喜宝拿伤药,自己准备了盆温水,轻柔地擦洗着訾槿满是灰尘的双手和脸。
待到整理好一切后,訾槿拉着鱼落,把君赤受了伤脚给鱼落看。
&ldo;只是普通的扭伤,一会拿跌打药酒给三殿下推拿一会,一日三次过几日便好了。&rdo;
此时喜宝已拿着伤药,立在鱼落的身后,訾槿抢去喜宝手中的伤药,按下君赤便要扒其衣服。
&ldo;不……不要……&rdo;君赤无力地挣扎了几个,却挣不过訾槿,惟有为难地看着鱼落。
訾槿以为君赤在乎鱼落的性别,便将鱼落赶了出去,碍于君赤在场,鱼落也惟有听命行事。
訾槿做事虽然毛躁,但也怕碰到君赤的伤痕。她小心翼翼地脱去君赤的衣服,看那秋日的单衣之下白瓷一般的皮肤上,满是青紫狰狞的鞭痕,如何也想不通君赤的母妃怎会如此地狠心。本报有不轨之心的訾槿,看到君赤一身的新伤旧伤,早就没了原本的心思,细心地给君赤上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