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他喃喃道,你烫到我了……
将军眼睛都红了,他说,还有更烫的……
葡萄架上一只鸟都没有了,大概是真叫的不如人家好听,只能红着鸟脸,扑棱扑棱地飞走了。
第42章
将军压着人在葡萄架下喘了大半天,喘得沈牧嗓子都哑了才把人抱回了房。
沈牧气得好几天不肯理他,连葡萄架下的软榻都让人搬走了。
将军死皮赖脸地哄人,好不容易把软榻搬回来了,又忍不住压着人喘。
于是,一整个秋日,软榻搬来搬去,天气凉了后将军才终于老实了。
第二年春,一场料峭的春风把皇帝吹病了,病得宫内人心惶惶。
东陵贼心不死,趁机拉拢南奉,频频侵扰边境。
将军率兵出征,北尧依照盟约派兵相助。
出发前,将军带着沈牧去拜祭他爹娘。
是拜祭娘,将军说,只是那老头跟娘葬在一起,只能顺便拜了。
沈牧笑笑,没戳穿他。
几个月前,将军就带他来见过爹娘了。
那时的将军笑得像个傻子,他说,娘,这是我媳妇,好看不?
他说,书呆是个读书人,以后每年让他给您写对联……
他字可好看了,您要保佑他长命百岁,他年年给您写……
他们一起在坟前磕了头,在温和的风里相视而笑。
一个月后,皇上封沈牧为太傅,命太子监国。
将军在边境隔三差五给沈牧写信,杂七杂八,什么事都要说。
他说,南奉人真他娘的凶,一上来就喊打喊杀,陈檐一张嘴都没地方使……
他说,他又见到东陵三皇子了,那厮两条腿都瘸了,还要让人抬着上战场,差点扑在地上起不来……
他说,周烈酒喝多了,半夜光着膀子晃来晃去唱山歌,被兄弟们蒙脸打了一顿,还给埋沟里了,只露着个头……
他说,北羽菱偷偷跟着阿陌来了边境,他们在十万将士的祝贺声里成亲了……
他说,书呆,边境的风又冷又烈……
他说,我很想你……
沈牧也三天两头地给将军写信。
他说,皇上的精神好多了,但身体仍旧有些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