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另一只手捏了捏她耳垂,“你当我是出卖色相的,跟哪家大小姐看对眼了就用皮囊去换利益?”
聂双双给他说懵了,总觉得他话哪里不对,一时又反应不过来,就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看他的脸。
休息室里的灯光是暖黄色的,肖凛原本深邃偏冷的脸廓被映得也带上了一点柔和。他的眼不再是方才面对肖驰时的锋冷,此时眼瞳里只专注地倒影着她的身形。
“创造利益从来都不是只有一条路可走。”薄唇吻上聂双双的耳垂,湿热的气息拂在耳边,“还有关于你的回礼回报,很显然,我现在就能讨要回来。”
“什么?……”
聂双双还没反应过来时,肖凛已经用行动证明了一切。
两人纠缠到了休息室墙边。
墙壁上挂着副莫奈的复制油画睡莲,蓝紫色湖面粉色睡莲幽静绽开,画下,聂双双被男人扣住腰部背脊抵着墙纸,承受着滚滚而来的炽烈想望。幽静沉睡的睡莲被无由来的风吹动,湖水起了皱褶,睡莲花瓣在凛冽的风里颤颤巍巍,倒映在湖面的雪白云朵被风揉出稚嫩形态。
聂双双的腿早就软的没法站直,身子直往下掉,全靠肖凛给她托着。被欺负的狠了,终于忍不住在间隙找回一丝自己的力量,红着眼紧紧揪着肖凛完好的西装外套,骂了句,“你,王八蛋,谁准你动手了?”
“那谁让你那么笨?”肖凛看着她娇柔的脸蛋上浮满薄红,嗓音沙哑。
十年前,山也清水也绿。她还没现在这么爱羞,也没此刻这么瞻前顾后,总是轻快快乐得像只无忧无虑的飞鸟,主动得叫人无可奈何。
而就是他不在的十年,没了他的保护,她才独自成长成了现在的模样。
肖凛吻了吻女孩同样嫣红的嘴唇,低声说,“算了。都是我的错。”
“什么?”聂双双没听清。
“……”他却不再回答。
重回宴会厅已经是大半个小时之后。聂双双和肖凛是一前一后分别离开的。
在休息室整理了半□□服,又悄悄去洗手间洗了脸对着镜子调整好表情,聂双双才慢吞吞挪回了宴厅。
拍卖会基本已进入尾声,聂双双心虚地回到媒体席位的时候,小成小雀已经整理了一大堆新鲜扒来的照片素材,对慈善晚宴全程进行视频播报的app热度也持续走高。
“双双姐,你刚刚被肖总拉着去哪里了?走了那么长时间,不厚道啊,活儿全丢给我们!”小雀嘀咕了句。
“有点事,就,那个……给肖总汇报工作进度去了嘛。他是我们的投资人你忘啦?”聂双双睁眼扯了个谎,“行了行了,我来干活了!”
“她还能去哪,去试戴手表了呗。”还是小成眼尖,一眼就看到聂双双手腕上那款独一无二的钻表,截住小雀即将出口的话,“看看,刚刚还在拍卖台上的那只……”
见到手表,小雀眼睛都直了,“卧槽!这不就是刚刚那只一千多万的表吗!肖总真下得了血本泡妞啊……”
聂双双一听,戴着手表的那只手也跟着抖起来,“这个,要,这么贵啊?”
接近九位数的粉钻项链,上千万的手表……肖凛这个败家玩意!
她一边说着,一边眼睛也不由自主又越过中间人群,朝肖凛那方看过去。
拍卖会接近尾声的社交时间,肖凛正被一大堆认识不认识的人围着攀谈混眼熟,此时再一次似有默契一般向她回看过来,目光在她戴着手表的手腕处流连了半秒,才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
一款价值高昂的奢侈品,比如说手表,出现在场内任何一位明星,或者名媛大小姐手上,都不是值得令人惊讶的事情,然而当那款手表出现在一个名不见经传,像工蜂一般在场边忙忙碌碌的小娱记手上,便 轻易就能引起一些观察力敏锐人士的注目。
到整场活动结束,已经有包括流量花陈景儿,老牌影后宋辜,金牌经纪人杨天天等等在内的一干名人女星给聂双双投去了或探究或艳羡或若有所思的目光。
这手表还是过于招摇了。
结束了活动,出了美术院,一到肖凛看不见的地方,聂双双立刻就像摆脱一块烫手山芋一般把手上那块表给取了下来,然后带着器材跟小雀一起搭上小成开来的白色小面包,从停车场离了夜色中的活动地。
聂双双坐在后排位置整理器材,过后又开始马不停蹄整理照片编写通稿——媒体最是讲究时效。
刚忙乎起来呢,手机响了,肖凛来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