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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1页）

&ldo;去戳穿她的谎言。&rdo;宝琳厉声说，&ldo;她可能贿赂了艾迪，或者告诉他说她是马戏团的新主人‐‐&rdo;

&ldo;也许是这样，&rdo;马里尼说，&ldo;但是我表示怀疑。我熟悉艾迪，这不像是他的做法。对吗，马克?&rdo;

&ldo;其实‐‐&rdo;马克犹豫着，&ldo;也许不像他的风格。但是很多你绝对不会怀疑的人都会接受贿赂。&rdo;

&ldo;我建议在草率行动之前，先质询一下他。派人把他找来。&rdo;

马克向外面探出了头，喊了一声：&ldo;乔，去把深海&iddot;艾迪找来。让他立刻到这里来见我。&rdo;

然后马里尼说：&ldo;在等着的时候，我想了解一下汉纳姆家族的历史。我需要知道更多的关于伊尔玛&iddot;斯塔克&iddot;肯的故事。快告诉我。

&ldo;事情一团糟。&rdo;马克解释道，&ldo;如果真的上法庭，肯定会成为诉讼史上的经典。斯塔克先生和太太‐‐也就是少校和伊尔玛‐‐在一九一一年加入了汉纳姆马戏团。我当时是空中飞人的演员，但是演出季刚开始的时候我们的&lso;捕捉手&rso;出了问题。他已经在马戏团的演出场地的半空中晃悠了很多年，但是他在某一次打架的时候摔断了胳膊。少校顶替了他的位置，加入了马戏团。伊尔玛负责马术表演和斑马的表演。演出季还不到一半的时候，少校已经疯狂地爱上了马戏团老板的女儿‐‐也就是宝琳的母亲。她的名字是露西尔。

&ldo;就在那个时候我离开了马戏团。在那个演出季，我第一次表演抓住腿的飞人动作。有一天我没有抓住少校，也错过了保护网。我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腿已经有了毛病，再也不能上高空秋千了。在紧接着的演出季，我在《告示牌》上面看到消息：少校和伊尔玛分手了，没多久他就娶了露西尔。一九一四年，他们生了一对双胞胎。此后不久，斯奈德的骗局被揭穿了。但我从未想到少校的离婚证明是来自斯奈德。就算我想到了，我也会认为少校听到了消息，设法解决了法律问题。哈根的马戏团里有个女孩子，她两次让斯奈德办理离婚，每次离婚后又再婚。最后她发现她嫁给了三个丈夫，被迫再次和前两个丈夫离婚。&rdo;

马里尼转头问宝琳：&ldo;汉纳姆小姐，谈谈你的双胞胎姐妹波莱特吧?&rdo;

&ldo;两年前她就去世了。&rdo;

马克显得很吃惊：&ldo;宝琳，我并不知道这件事。&rdo;

&ldo;我明白。她嫁人后，父亲就很少提到她。&rdo;

马里尼问道：&ldo;她嫁给谁了?&rdo;

&ldo;父亲不喜欢的人。他们六年前私奔了，也就是一九三三年。他是马戏团的&lso;维修工&rso;，因为他走了，所以才找来了马克。&rdo;

马克赞同地点了点头。马里尼又问道：&ldo;他的名字呢?他们在哪里?&rdo;

但是宝琳已经没力气回答了。我并不感到吃惊。她很难承受这半小时内的打击。这让她疲惫不堪。她用细弱的声音要求马克去找医生，并再次命令我们离开，让她清静一会儿。这次，我们遵命了。

骑术指导员瓦尔特&iddot;洁妮站在演员入口的旁边，脸色不悦。&ldo;马克，&rdo;看到我们之后他喊道：&ldo;加内去了哪里?你见到他了吗?&rdo;

马克摇了摇头：&ldo;没有。&rdo;他只是简短地回答了一声，然后就把注意力转向了刚刚赶到的深海&iddot;艾迪。&ldo;在这儿等我，&rdo;他说，&ldo;我马上回来。我先去找那个医生。&rdo;他匆匆地向前门走去。

马里尼问道：&ldo;艾迪，谁是加内?&rdo;

&ldo;一个小丑。&rdo;艾迪说，&ldo;走路晃悠悠的、表演流浪汉的小丑。表演刚结束之后他就消失了。这打乱了小丑们的表演安排。洁妮怒不可遏‐‐&rdo;

&ldo;等一下。&rdo;马里尼说，&ldo;我要先去找肯小姐，以免她‐‐&rdo;他话说到一半就匆匆地走了。伊尔玛&iddot;肯的车子已经启动了，正准备离开演出场地。

我跟着马里尼飞奔了过去。

&ldo;肯小姐‐‐汉纳姆太太，或者其他名字‐‐请等一下。&rdo;

她停下了车子，警觉地看着他。

&ldo;什么事?&rdo;

&ldo;前天晚上在&lso;音乐会&rso;期间，你在哪里?&rdo;

&ldo;这和你有什么关系?&rdo;

&ldo;没有关系。&rdo;马里尼说，&ldo;但是对你来说很重要。也许你还不知道，在那个时段马戏团里面发生了谋杀案。很快就会有州警察来进行调查，而且‐‐&rdo;

&ldo;谋杀案?在&lso;音乐会&rso;期间?谁被谋杀了?&rdo;

&ldo;你猜不出来吗?&rdo;

&ldo;猜不出。&rdo;但是她脸色惊慌。

&ldo;你当时在哪里?&rdo;

&ldo;在床上。&rdo;

&ldo;今天早晨从瓦特布罗过来的时候，有人和你一起吗?&rdo;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似乎她失去了自制力：&ldo;没有，没有人。&rdo;

马里尼继续急速地发问：&ldo;你是否丢失了一根钩棒?&rdo;

她点了点头，睁大了眼睛：&ldo;可是谁‐‐&rdo;

&ldo;马里尼，&rdo;我插了一句，语调同样发颤。&ldo;快看!&rdo;我指向了宝琳的拖车。一个穿着宽松裤子的小丑刚刚从拖车门走了出来。他行动迅速，鬼鬼祟祟，匆忙地跑向帐篷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