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隻好打的车,到了医院给拍片子。
蒋东阳是实在放心不下,给拍了个全身的。
顾绵还是不动,死活的不说话,护士想拽他……还没碰到,顾绵就开始哭。
蒋东阳抱着他,一下一下的哄,一下一下的劝。
终于过了三个小时,顾绵紧紧抓着蒋东阳的手,拍了这个片子。
拍完以后,又紧紧把头埋在蒋东阳身上。
蒋东阳定了个病房,他实在折腾不动了……
顾绵每哭一声,他就肝肠寸断一次,虽然说得矫情,但没有一点虚假。
这年头有钱的是大爷,蒋东阳要的病房是单人间,很干净整洁。
蒋东阳累得脑袋疼,耳朵嗡嗡的响。
重生前顾绵死去的记忆,和现在无限次的重迭。
忽然顾绵发出小小的一声嘤咛。
“怎么了,宝?”
顾绵小声开口:“蒋……哥,生……棉…棉……花……气。”
蒋东阳露出个笑来,“行了,哥不会生你气,等你胳膊好了,咱回家抱着那个熊娃娃睡。”
“我……想……和你……在一起。”顾绵流出点眼泪:“都……打我,骂……我…贱……痞子,小杂……种,我……不是,我……是蒋……哥的小棉……花。”
蒋东阳闭了闭眼,努力平息自己弄死他们的衝动,紧紧抱着顾绵:“放屁!他们说你是你就是了!狗杂碎的!你就是我一个人的棉花,谁再说……”
蒋东阳睁了眼,面无表情道:“我会让你再也见不到他们,棉花。”
顾绵很安心的躺在蒋东阳身上,点了点头跟个小鹌鹑一样道:“顾……绵乖,以后……隻跟……蒋哥……好。”
闹人的顾棉花
“行了,就你那点记性,人家一哄就又屁颠颠的跟上了。”蒋东阳笑着逗他一句。
可顾绵却没笑,把头埋到蒋东阳胸上,嗓子特别哑:“不……不……走。”
“蒋……哥别……走,我……跟……着你,我……没……有家。”
他带着不附和他性格着的深沉,却是哭着说的。
突然开始大哭着挣扎,推了一把蒋东阳,还顺手摔了医院的玻璃杯。
啪啦一声四分五裂,和他的哭声一样扎蒋东阳的心。
“顾绵……没……没有……家!!顾绵……是杂种!!活该没人要!!都……骂……我!!”
他的声音十分尖利,像是刺破了什么,同时也十分悲伤。
顾绵像是被砍下尾巴的兔子,急着咬人,看见什么砸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