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不喜欢,这不是最重要的么?”顾辰飞道。
“我……我不在意。”沈瑶月说道。有些话能对谈歆儿说,那只是闺中密语。而对异性男子说,就是孟浪。
“你真的对赵冉毫无意思了?”
沈瑶月转身就走。
“哎哎,别生气,否则我动手了啊。”顾辰飞伸出手又要扯袖子。
沈瑶月忙避开,站在那儿。
“就算不是赵冉。”顾辰飞难得认真地劝道:“可人生在世,总得找一个最喜欢的,才能同他成婚。”
“那你会这么做?”沈瑶月低声说道,看着顾辰飞。
我不会成亲。顾辰飞看着沈瑶月久违的执着眼神,口中却说道:“我会的。”
“那到时候,我一定会去喝一杯喜酒。”沈瑶月轻轻说道。
听着这话,顾辰飞蓦地联想到不知多久之后的情形。他不知道娶了哪家的姑娘,而沈瑶月挽着自己的夫君,来道贺。
那一瞬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袭来。他不想看到。
为什么不想?是怕她所爱非人,还是怕自己错过些什么?
他晃过神来,沈瑶月已经走远了。
每次春试的头一年秋天,京城西边的问枫居都会邀请几位大儒,再加上数位举子,一切就经书之意,进行论辩。每年拔得头筹的人,都很可能是明年的三甲。因此,每次结果京城里的人都会讨论一番,也算是读书人成名的途径之一。
像赵冉这等世家出身,少有才名的,自然不会来这里再次成名。可如许追等外地来的,都会参加这一论辩,博些声名。
每天陈氏向老太太请安时,都会在不经意间,透漏出最近哪家人同她打听许追的情况,但老太太始终不动声色。
终于,问枫宴出了结果。
“老太太,许追那孩子在问枫宴拔得头筹。”陈氏过来说道:“听说当代大儒王礼赞他有惊世之学。”
当代读书人,或者是有给孩子请先生的,谁人不知道曾给先帝教书的王礼?他看人的才华,向来是一等一的好。
“这孩子,果然有出息。”沈老太太感叹自己的好眼光。
“已经有好几户人家,和我打听这孩子的事情了。”陈氏笑道:“我还在想着,怎么回应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