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外面寒暄了几句,各自抹了眼泪,才进到屋里来,毅王妃便说:“瞧着要比以前瘦。”
“一路颠簸,多有不便,吃得少些,许是瘦了点。”顾苁说完后,看向一旁:“这是辰弟的媳妇?”
“大姐姐。”沈瑶月行礼道。
“快坐快坐,听说已经有了身子,还做这些虚礼做什么。”顾苁笑着拦道。她同顾辰飞一向亲厚,嫁人之后,常有书信来往,近两年成了婚,时常见他提起沈瑶月,多是溢美之词。今日一见,果然不差什么。
“你的孩子们呢,怎么没带过来?”毅王妃关切道。
“小的太小了,不便奔波,本是想将大的带过来给大伯母瞧瞧,临来时却吃坏了肚子,便让他在家里住下了。”顾苁道。
“可惜了,下次回来,不知道又是哪一年。”毅王妃叹道,又问:“你在那里,他们待你都如何?”
“长辈们都算和善,时间久了也能处的来。”顾苁没有提及自己的夫君。
“能过得好,便好。”毅王妃又关切了几句,看出她不太想说,便聊起京城这几年的人事变化,从前认识的哪位姑娘嫁去了哪家,无外乎这样的事情。
聊完后,沈瑶月便带着顾苁到流韵居坐坐,顾辰飞在此时也过来了。
猜到他们有话要说,沈瑶月便道:“你陪苁姐喝茶,我今早醒的早了些,现在进屋躺一会儿。”
“头晕吗?”
“不晕,没什么的。”沈瑶月笑说:“倒是苁姐别嫌我脸皮厚不知礼。”
“一家人,不必讲究。”顾苁领会她的好意,忙笑道。
等着沈瑶月靠在榻上,又帮她盖了被子,顾辰飞方才出来。
“你现在倒真是老实得紧。”顾苁调侃道,过去的几年住的虽然远,她还是听说了不少风声。
顾辰飞笑笑不说话,亲自倒了杯茶给堂姐,说道:“喝茶。”
顾苁没有喝,只是瞧着茶杯,许久后,轻轻地说:“他死了,对不对?”
“想什么呢。他去闯荡江湖了,去年还有信给我,你要看么?”顾辰飞说话间毫无异样。
“你别骗我了,我知道的,他已经不在了。”顾苁神色疲倦地说:“我怎么会一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