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太太向来对这门亲事十分重视,早已听到了消息,不等人来请,已经赶到了。看到沈瑶月脸色很不好,疾走几步问道:“瑶儿,怎么了?”
“祖母莫急,我同祖母说一件事情,快先坐下歇着。”沈瑶月扶着人坐下后,又问一边的丫头:“太太呢?”
“已经过来了。”
听到沈瑶月未等人接而回来,陈氏怎会不来瞧热闹?到了屋子,才发现屋里并没有顾辰飞急赤白脸的样子,在场人心思各异,但都端着架子,如今一起看向她。陈氏当即不动声色地问:“瑶儿怎么这么晚回来,可是在毅王府受了什么委屈?”
看着人都到齐了,沈瑶月没理睬她,只说:“带人上来!”
两个刑部差役打扮的人押了一个假道士上来。
“怎么擅自带外男进来!”陈氏呵斥道。
“你们可还记得这个人?”沈瑶月问道。
沈从屿没认出来,陈氏眼角一抽,没说半句话。倒是沈老太太叹了口气,开口道:“当年的那个道长?”
“祖母好记性。”沈瑶月淡笑道,目光却是冷的。
“现在家里日子好了,何苦提这些旧事。”沈老太太当年不顾卢家脸面,执意将沈瑶月送走,一般不许人提起这件事情。更何况,顾辰飞也在旁边。
沈瑶月当然知道老太太的想头,就道:“当年假道士说,自己是南边承天观来的道长。可前一阵子,京城出现了一个盗窃案,大理寺将贼人拿住了,发现是一个专门骗钱的假道士。他们还查出,领头的假道士骗过我们家。”
“什么?”沈老太太愣住了。
“当年的事情,你自己说吧。”沈瑶月道。
假道士早被知会了,当下便说出了他当年行骗来到京城,在一对夫妇的授意下,胡诌了大小姐妨害父亲的话。
“小人所言,句句属实,早已在之前的供词上画了押。”
“你到底是奉谁的命令!”沈老太太气得有些颤抖。
“母亲冷静。”沈从屿忙劝道:“小辈的事情,不值得您气坏了身子。”
“你的后宅竟出了这等事情,我怎能不忧心呢!”沈老太太叹道,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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