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什么夺嫡争储,就连在朝堂之上,他连半分位置都没有。
这样一个人,到底是谁会想要杀他?
“你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吗?”谢景重忍不住重复了一遍问道。
她说的若是什么凌初,谢景初,豫王他们几个,他都能找到理由,可沈州……他是真想不出谁会跟一个孩子过不去。
“没有。”宋以歌道,“若非如此,你觉得我还有命回来吗?”
“可是为什么?他们根本没有对付沈州的理由啊!”谢景重急道,“他就是个闲散度日的皇子罢了。”
宋以歌听此,淡淡一笑:“看来谢大哥对金陵城中的事,还是不太了解。”
这话说得莫名,谢景重抬眼一脸狐疑的盯着她,不太明白她说这话到底是何意。
“你或许忘了沈州是养在谁膝下的。”
谢景重不假思索的一拍手:“许妃。”
“许妃又是谁的生母?”宋以歌垂着眼帘再问。
谢景重浑身一颤,就连手指都在止不住的发抖,他沉默了半响之后,才艰难的从嘴中说出了两个字:“秦王。”
宋以歌脸色有些许的凝重,半响之后才动作迟缓的点点头:“是啊。”
许生跟着傅宴山一路回了将军府。
傅宴山刚踏进书房,许生便紧跟着进去,随后反手便将房门给掩上:“表哥今儿也在那?”
“我是以歌的未婚夫,那宋以墨便是我的大舅子,我理当在那。”傅宴山拉开椅子坐下,指了指对面的凳子,“你也坐。”
“今儿你出来的时候,我瞧你面色有几分不对,里面发生了什么吗?”傅宴山神色倒是平静,一点都不像是在关心人的样子。
可他越是这般,许生心中便越是警惕:“也不曾发生了什么,是我一时想起了旁的事,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所以有些失控了。”
“没想到因此惹来表兄的担心,是表弟的不对,还请表兄责罚。”
“小事罢了,责罚你做什么。”傅宴山不在意的挥挥手,“我让你来,只是想问问近来金陵如何?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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