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芒安一脸问号。
季昭明生硬地说:“那就这么定了,我回去扛人。”
说完撒腿就跑。
然后薛芒安忙完后回到房间,就看见陆岸原本在床上骂骂咧咧打游戏,一见她进来立马咳了几声,娇弱地缩进被窝里去了。
“你在我房里干什么?”
“咳…季昭明说你要照顾我,我本来不想麻烦你的。但是我难受啊…又不想辜负你的好意啊…阿嚏!”
薛芒安一脸嫌恶:“别把鼻涕弄到我的被子上!”
陆岸从被窝里探出半个脑袋:“你被子里好香哦。”
薛芒安翻了个白眼:“这是民宿的被子,今天才换的,跟你们房间的一样。”
陆岸又咳了几声:“我想喝水。”
“自己倒。”
陆岸说:“我没有力气……”
薛芒安眼睛一转,一边给他倒水一边说:“不能动是吧?那我们把肖像画完。”
陆岸:“……”
然后薛芒安就找了枕头给他塞在背后,硬是把他拉坐了起来:“别动,保持这个姿势。”
说完坐在画板前开始画画。
陆岸憋屈啊:“我还是个病人呢。”
“我知道啊,”薛芒安说,“我这不是在照顾你吗?听说你烧到四十度了,估计剩下的日子也不多了,就赶紧给你留张遗像吧。”
陆岸没有办法,只得认栽,坐那里跟她聊天:“你开学大四吗?”
“嗯。”
“你学的什么专业?”
“法学。”
“法学?你以后要当律师吗?”
“应该吧。”
陆岸好奇:“为什么要学法律?”
“我妈妈让的。”薛芒安平淡地说,“体面。”
“不过你也真挺适合当律师的,你喜欢学法吗?”
“没有喜欢不喜欢,对我来说都一样。”薛芒安还是这个回答。
陆岸说:“我学的软件工程,我从小就喜欢这个。我妈妈也不强制我,只要我喜欢就好。”
薛芒安笔头一滞:“那挺好的。”
“我发现你很多东西都不是自己喜欢做才做的,这样多没有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