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薛芒安喜欢孙芊芊,所以也就连带着喜欢无锡了。她知道孙芊芊有时会想念家乡,就主动跟着她学无锡的话,唱无锡的曲儿。
孙芊芊嫁到昆山这么多年,第一次恍然间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娘家,回到了做小姑娘的时候。那个时候多美好啊,不过就是再美好也不如现在美好。她现在不仅有儿子,更是多一个女儿,每天傍在身侧,说着贴心窝子的话。
薛芒安说:“我现在语言系统已经混乱了,跟着芊芊阿姨学无锡话,跟着奶奶学昆山话,跟着你学骚话,总是讲着讲着就讲混了。”
陆岸乐了:“怎么到我这儿就变成骚话了呢。”
“不然你以为呢?跟着你能学到什么好的?”
“你也教我讲扬州话吧。”
薛芒安一歪脑袋:“好呀,你听着啊。”
她说:“你这个人真走头六怪。”
“什么意思?”
“就是你这个人真好看。”
陆岸一把捏住她的两侧腮帮子:“真当我听不懂是吧?”
薛芒安眯起眼睛笑。
“上次我听见你爸爸骂人,就是这么骂的。”
薛芒安胡扯:“一词多义,褒贬皆可。”
“死丫头,嘴里天天没个正经。”陆岸哭笑不得,“咱们俩以后出去,这夫唱妇随的,两张嘴跑火车。”
薛芒安“咯咯”笑:“我们不仅是五角场双黄蛋,还是五角场‘诈蛋’,诈骗的诈。”
然后他们接着朝西,进了安徽,继而北上,走走歇歇。
陆岸说:“我们以后买个房车吧?我开你导航,走到哪里就睡到哪里。”
薛芒安欣然点头:“好。”
“买多大的好呢,”陆岸这就盘算上了,“起码要能住四个人一条狗。”
“为什么是四个人一条狗?”
“你,我,两个孩子,还有弄小弄。”
薛芒安笑得不行:“怎么就两个孩子了?还有二踢脚呢?”
陆岸说:“我早就想好了,生一个姑娘一个小子,二踢脚就不带出来了,我怕它给我房车都拆了。”
陆岸以前是一个从来不去考虑未来的人,现在却连一些微小细节都琢磨好了。